文章,幾乎可以斷定這人就是原試卷的主人。”
“而且還可以比對字跡,進一步確認此人沒有說謊。”
程不器知道兩人已經明白了自己的用意。
“正是如此,只要能夠證明這一點,就能說明此次科考之時,確實有人冒名頂替了我這位朋友的成績與姓名,只要坐實了這一點,剩下的事就只是找相關證據了。”
陸文毅語氣沉重地長嘆一聲,一時間默然無語。
“怎麼,陸老還是覺得我在危言聳聽,覺得這等大案不會發生在他李姓周室的治理之下?”
陸文毅仍舊只是搖搖頭,緩緩道:
“小王爺所說,並非沒有可能,只是將事情,想的有些太過於簡單了。”
“那小子請教陸老,此事複雜又在何處?”
言語之間,程不器語氣已經變得凌厲起來。
“小王爺覺得只需要去對比一下兩份文卷,就能坐實此事真假,可你是否仔細想過,即使此次科舉考試之中,徇私舞弊之事當真,你又怎樣追查?”
“自然從科考之時,接觸試卷原件的監考官員,一個個查起!”
“可你無憑無據,人家又憑什麼讓你查?若是這些參與之人,都事先得到了訊息,知道事情已經洩露出去,全都一口咬定不知,小王爺又能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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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不知?呵呵,犯在我程不器手中,還從沒有過一個牙口硬得過我手中長劍的!”
陸文毅感受到了程不器忽然釋放的殺氣,立時明白過來,眼前之人並不是尋常的世家子弟,而是近來在長安城兇名赫赫的威王世子,一個敢當街與當朝皇子動手並斬殺對方護衛,甚至將當朝二品大員忠毅侯五馬分屍的狂徒。
對於程不器這種脾氣與行事風格,自然不能按照常理來判斷,也許用他蠻不講理且殘暴的辦法,來審理此案確實會簡單的多。
陸文毅又沉思片刻,繼續開口提醒道:
“小王爺如此信心滿滿,但你是否想過,此等大事做成,真的只是你口中提及的那幾位朝中重臣暗下操縱?若是還有權勢更大的人摻和進來,此案又怎樣查下去?”
“陸老所說,這長安城內還有什麼人權勢更大?”
在場三人都是聰明人,話到此處不再多說,自然明白程不器口中權勢更大的人,指的究竟是誰。
陸文毅與萬敬德今日得知了此等大事,尤其想到極有可能與當今那位大周皇帝有關,俱是無奈而又失望地嘆息不語。
程不器其實並不介意讓多少人知道這件事,也不在乎是否有人提前告密此事,讓皇帝知道他在暗中調查此次的科舉徇私一案,畢竟他是個敢對皇帝暗行刺殺的狂人,對皇帝的想法就更不在乎。
“晚輩知道二老的猶疑,也並非是要兩位來幫忙調查或是助我翻案,只是今日與兩位談起了,就順便告知一下,當今大周有些烏遭氣了!”
“至於你們所說的,也許此次事件背後,還有權勢更大的人撐腰,那我程不器只能說,權勢在我眼中是狗屁,就是當今皇帝親自摻和進了這次徇私一事,我也照樣拉他下馬,甩他兩個耳光!”
程不器的話極盡放肆與狂妄,立時讓陸文毅與萬敬德心中一驚。
但也讓兩人意識到,程不器不是尋常的官員,他背後的威王府與整個北境,是當朝皇帝也不敢隨意開罪的存在,換句話說他可以不懼任何權勢,哪怕是當朝皇帝。
不過出於臣子本能,尤其是近些年李承翼設立鐵鷹衛,對朝中上下的把控越來越嚴厲,數次臣子家中之語也被皇帝知曉,讓兩人不得不多一分小心,急忙開口提醒程不器。
“程世子慎言,此等大逆不道的話,怎可隨意出口!”
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