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來伺候你。”
程不器拿起鐵皮面具,凝視著道:“不用了,還是不要嚇到他們好,以後這些事我自己來就行,以前在北境軍中,哪有這些嬌滴滴的小丫鬟伺候。”
說著話程不器還不忘搖頭自嘲,像是在想著逗柳茹玉舒心,但右手還未將鐵皮面具放到臉上,已被柳茹玉一把抓住,聲音中竟還帶有一絲嚴厲道:
“以後你在外面我不管,在這府內就不要戴這黑漆漆的鐵皮了,我看誰敢笑話,我不撕爛他的嘴!”
程不器記得很小的時候,這個小柳姨就脾氣火爆,每次拉著自己玩耍時,有人朝著自己丟石子笑話他是個小程傻子,就非得抓住別人打個鼻青臉腫才肯罷休。
本以為柳茹玉如今已經出嫁多年,往日的脾氣應當改了不少,這次見面也確實覺得有了端莊賢淑、成熟穩重的賢妻風範,但沒想到骨子裡還是那烈火般的性子。
也許是出身將門的血脈影響,即使柳茹玉自小也喜愛學習女紅,但真的惹怒了她,還是會提刀而上。
柳茹玉抓著程不器的手,輕撫道:
“昨兒個來給你瞧病的徐太醫說你如今身子骨不抵以前,又有傷在身,這種寒冬天氣還是不要在外面瞎跑,以免病情加重。”
,!
程不器點點頭,“都聽柳姨的安排,我就待在這屋裡,哪兒也不去。”
柳茹玉滿臉欣慰,沒想到隔了這十多年,眼前這個大侄子好弟弟,還是和以前一樣聽自己的話,心中因巧月引起的怒氣立時消散不少,道:
“你說以後自己照顧自己,你這身子骨我可不放心,不過我也不放心別的下人,我親自照顧你吧。”
程不器本想開口拒絕,但想到柳茹玉的脾氣,知道肯定也不會聽自己勸阻,只是笑道:
“那可就要麻煩柳姨了,但千萬不能累著你,不然不器心裡也不舒服。”
柳茹玉一時笑靨如花,輕嘆道:
“小不器真的是長大了,都知道體貼人了,唉,瞧你這股子憐香惜玉的勁兒,以後真不知道便宜了哪家姑娘。”
聽見成家一事,程不器臉上笑容不減,眼中卻閃過一絲落寞,他空活兩世,卻依舊孤苦一人。
程不器還能清晰的記得那一世的感情遭遇,這一世如今又傷成這副容貌,終是永世孤苦。
柳茹玉心細如髮,猜到了程不器的心思,忙轉移話題道:
“你說就待在屋裡修養,那總得找點事做,不然悶得慌。”
程不器朝著屋子裡掃視一眼,指著堂中一片空地道:
“要不給我搬一張書案,再來上一個大書櫃,我就樂遊於書海之中。”
柳茹玉有些驚訝,她記得以前程不器的母妃來信,說程不器自小隻知道舞槍弄棒,書是半個字也讀不進去,還動不動就提著杆短槍,騎著小矮馬就跑,說要來京都找小柳姨,惹的她又好笑又極想念。
這一次好不容易盼著程不器回京修養,卻想不到竟改了性子,也開始想著讀書寫字。
柳茹玉想開口笑話程不器幼時不愛讀書的事,一旁的程不器忍不住肺熱咳嗽一聲,立時想到如今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能在北境叱吒風雲,勇冠八十七萬北境軍的少年天將軍。
看著他如今單薄的身子,柳茹玉心中又升起無數疼惜,但不敢在程不器面前表露,只是誇讚道:
“好啊,咱們的小不器也開始修習文韜武略了,不愧是程家好男兒!”
程不器點點頭,
“兵法這些書自然是要看的,但古文典籍,詩詞歌賦,其實我也很:()半生赤雪又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