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少,承讓承讓!”
鐵星棠知道程不器雖然看似全力一擊,實則是手下留情,忍著胸口的憋悶疼痛,緩了片刻掙扎起身。
鐵星棠向來也有幾分自負,自以為能被中原武林稱為後起之秀,已經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但與程不器交手過後,才真正明白何為天縱之才。
程不器自然知道應該小心出手,自己參加這等比武,幾乎就是降維打擊,若非為了好友抱得美人歸,哪會受這等累。
“程少將軍威名不凡,功力實非我輩能敵,在下心服口服!”
程不器也不故作姿態,大搖大擺扛著飛火盧龍下了擂臺,之後都不曾聽主試官宣佈勝負,徑直又朝向迎鳳樓之上而去。
有了之前的經歷,站崗的禁軍也不再故意攔截程不器,但看著他手中帶有兵器,還是有些為難。
秦雙平揮手示意讓為難的禁軍退下,自己走上前道:
“程少將軍,迎鳳樓上有皇后娘娘鳳駕,你這長槍不宜帶上去。”
程不器也不多想,一手扔給了秦安平:
“那麻煩秦大統領代我拿一會兒。”
秦安平一手向前接住,卻不曾想一杆長槍如此沉重,險些跌了跟斗。
程不器故意顯擺威風一般,掄著膀子大搖大擺走上迎鳳樓,此時先前不認識他的一眾各府夫人、小姐才知道,這個俊俏的像是白臉書生一般的年輕人,就是聲名赫赫的威王府世子,將來大周第一實權的藩王。
但如此一來,更加無人敢搭訕程不器,只有幾個跟隨家中長輩來湊熱鬧的官家小姐,悄悄偷瞄著這位程家小王。
只是當朝皇后在場,無人敢跑來犯花痴。
“不器,累不累?”
柳茹玉將程不器拉著坐下,程不器卻故意捂住胸口,嘴裡開始哼哼唧唧:
“疼疼疼,胸口痛。”
柳茹玉以為他真的牽動了舊傷,臉色立時一變:
“那你快跟我回府休息。”
程不器搖了搖頭:
“不用不用,只要一劑良藥。”
“快說什麼藥,我去給你找!”
程不器故意將臉貼近幾分,
“只要一個香吻,立時百病消除!”
“你”
柳茹玉臉頰霎時升起兩圈紅暈,眼神慌張地瞟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他人聽見程不器的調情之言,才將臉色一黑:
“你個小流氓,說壞話都不看看場合,再這樣,我以後可不理你了。”
程不器繼續裝出不適的表情:
“真的疼,不信你看,都紅了好大一塊。”
柳茹玉扯開程不器胸前的衣服,看見杯口大的傷疤鬱結黑血,也瞧不真切是否真的傷勢反覆,心中多少有些擔憂。
“咳咳雖說情到深處難自已,但畢竟是眾目睽睽,玉兒你可要把持住,別將本宮這個弟弟,給一口吃了。”
皇后與程不器、柳茹玉所坐的地方,只有兩步距離,將兩人一番膩歪看的清清楚楚,此時出言提醒,有幾分替他們著急的意味,語氣也有些怪味道。
柳南雁十四歲補替長姐入宮,封為帝后,在偌大長安、幽幽深宮之中,舉目無親。
彼時的柳茹玉想著一筆寫不出兩個柳字,雖然早年祖父負氣出走金陵,才有了長安柳氏,但根源難改,兩人終究是嫡親的堂姐妹。
柳茹玉時常進宮陪伴這個皇后姐姐,柳南雁難得見到親人,柳茹玉又聰明懂事,時刻陪伴、開解自己的心事,時間一久,對這個妹妹越發喜歡,兩人姐妹情深,幾乎不分你我。
只是柳茹玉突然嫁人,之後連遭變故,從此再很少進宮,性子也大改,變得不愛與人交談。
直到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