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莫非自己的心思,被看透了?
程不器心中多少有些打鼓,但更多的是失望,沒了真正的心上人,再多佳人同臺爭豔,總覺得缺少靈魂。
但程不器不知道,柳茹玉只是忽然被陸府內的事耽擱了,剛過了午飯時間,就帶著巧月趕緊來了威王府。
梁辛夷與梁藝雙並肩而立,看著柳茹玉快步而來。
眼前人腳步輕快,不失少女輕靈,但舉止衣著又多了幾分嫻靜、端莊的文雅之氣,玉面春風,好似天上的謫仙,一時竟看的愣神片刻。
“見過柳夫人。”梁辛夷與梁藝雙一齊施禮。
柳茹玉微笑還禮,“兩位姑娘不必多禮,多次聽不器提起你們二位。”
柳茹玉雖然常年深居簡出,但卻是整個長安乃至整個大周,所有女兒家最為佩服、最為尊敬的人,她雖然大婚當日便開始了八年的孀居,但卻守身如玉立志守節,而容貌又是天下一絕,
“柳夫人真好看。”梁藝雙雖然見過柳茹玉一次,還是忍不住又驚歎一句。
梁辛夷只是看著柳茹玉與程不器說笑,沉思不言。
“姐姐你看,程少將軍整日在家守著這麼漂亮的柳夫人,你說他們會不會是”
梁藝雙一時本性顯露,又開動了自己八卦大腦。
,!
“小妹慎言!”
梁辛夷連忙提醒梁藝雙,朝著四下瞟了幾眼。
“這種話也敢亂說,小心被人聽了去,狀告你出言誹謗。柳夫人何等人物,你怎麼能這麼想?”
梁藝雙吐了吐舌頭,酸溜溜道:
“柳夫人太漂亮了嘛,何況程少將軍長的那麼風流,聽說兩人父輩交情也深,難免讓人瞎想嘛。”
梁辛夷只是對著妹妹無奈地嘆息一聲,梁藝雙卻轉移了注意力。
“哎!姐姐你額上這朵梅花刺青,跟柳夫人衣服上的桃花紋飾好像。”
梁辛夷愣神片刻,然後仔細看了看柳茹玉外罩的粉色桃花飾紋的衣衫,果然與自己額頭上的桃花刺青樣式相同。
回想起那天夜裡在關帝廟內,程不器霸王硬上弓式的強行給自己額頭上的紅斑打了個桃花紋樣,後來回府對著銅鏡看著確實好看,才下定決心悄悄找了個紋繡的師傅,將程不器刺的桃花樣式紋成刺繡。
梁辛夷一直還好奇,程不器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想到如此有靈性的點子,這下才猜到,原來是柳茹玉衣衫上紋飾的靈感。
梁辛夷一想起程不器行事放蕩不羈、出人意表,還總愛佔姑娘家便宜,但確實又沒有做出很出格的事。
此時再聯想到他幫自己想出點子遮住了額頭的紅斑,對這個向來看不上的程家小王,多少減去了幾分厭惡。
梁辛夷一直想心事,以至於程不器與柳茹玉關乎朝堂大事的談話都沒有聽見。
柳茹玉本打算一早就來看守著自己的小郎君,但陸家大姐比之更早就來敲門,叫了柳茹玉一同去拜見陸家大太爺陸文楨。
程不器以為是這位老宰相生了病,最後從柳茹玉口中得知,不過是被皇帝罵了一頓,降了品階,一眾陸府後輩怕他心思鬱結,前去看望一番。
陸文楨官任一品宰相近二十年,門生故舊遍佈天下,為官清廉理政得當,在大周百姓口中風評極佳,可以說皇帝李承安能夠坐穩皇位,開創一派盛世,陸文楨有不世之功。
但就是這樣一個兩朝元老,竟然會被皇帝輕易責罵,甚至還降階處罰,多少有些讓人意外,原因難以想象。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嶽州知府受賄白銀二十萬兩,瞞報治下清河郡水災。之後水災之事被清河郡一個白衣士子披露,朝廷撥發了二十萬兩賑災款,又被他私下貪汙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