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不器也不管李婉秋是否同意,將她一把拋進了堆積如山的稻草中,轉身就上了房頂,但還沒跑兩步又跳了下來。
“那個為夫邀娘子,後日城西農市街賞月,斜陽高掛西山之時,不見不散!”
李婉秋看著程不器扒開稻草,衝著自己一臉笑嘻嘻的樣子,腦海中閃現出他對自己的數次欺辱。
“滾!你這樣討死的流氓,誰要你救!和你花前月下,你想的倒美!”
程不器早有殺手鐧在後:
“娘子不要太激進,要是你不來,那為夫只能拿著娘子給我的定情信物,睹物思人,這在大街上要是遺失了,豈不被全長安人都看見了?”
李婉秋心中咯噔一下,已經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只能狠狠地瞪了程不器一眼,將頭埋進了稻草之中。
“就這樣說定了啊,不見不散!”
程不器縱身而起,又躍上了屋頂,故意弄出響動向遠處逃去,引開了以兩名八品高手領頭的成親王府追兵。
程不器雖然有把握應付追擊的兩名八品高手,可就怕一不小心露出什麼馬腳,被別人識破了身份,那將是麻煩不斷。
堂堂威王府世子,竟然夜闖成親王府,還救走了意欲刺殺當朝親王的刺客,這罪名還是有些擔不起。
,!
程不器一路縱躍奔逃,可沒想到身後兩個王府的護衛,好似狗屁膏藥一般,怎麼都甩不掉,氣的程不器恨不得停下腳步要了他們性命。
程不器想到既然李婉秋能藏,自己也可以藏,而且此時已經遠遠跑離了李婉秋藏身的打穀場,不必擔心她的行蹤洩露。
瞧見前方一個亮著燈光的院子,程不器輕輕一躍跳了下去。
“啊”
院中的一個走路的女子,被突然現身的程不器嚇了一條,剛要大聲呼喊,就被他捂住了嘴。
“噓!不要喊,我不是壞人。”
程不器輕聲囑咐,此時就著昏暗的燈光,女子看清了帶著蒙面巾的程不器一雙眉眼,登時愣了一下,隨即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叫喊。
程不器確定她不會大呼,慢慢放下捂住對方嘴唇的手。
“你是程世子嗎?”
女子試探著問了一句。
程不器心中一驚,以為被對方認出了身份,連忙揮手。
“不是不是,什麼程世子,我是狗柿子”
女子聽著程不器的聲音,看他急忙轉身連連擺手的樣子,更加確認道:
“你就是程世子,威王府的程世子,我記得你的聲音,也認得出你的眉宇!”
程不器見身份洩露,隨即惡從心中起,轉頭準備惡狠狠地嚇一嚇這個小姑娘。
此時微風漸止,房中與庭院裡的燭光照耀的明亮一些,程不器看清了被自己驚擾的女子面容。
瓜子臉,新月眼,一尺黑絲披著肩。
正是之前在太學院裡極少幾個不歧視程不器,後來還專程上門看望過自己的董蕙兒,禮部尚書家的小姐。
“原來是董小姐,倒是程某唐突了。”
程不器尚自悲傷自卑時,受過董蕙兒的善意,對她印象很不錯,此時覺得可能嚇到了她,忙賠禮道歉。
董蕙兒看著黑巾蒙面的程不器,眼前人曾經也入夢多次,一時覺得好似又在夢中。
董蕙兒伸手拉下了程不器遮臉的面巾。
“還是這樣好一些,蒙著臉做什麼呢?”
程不器也不好再刻意遮掩面容,尷尬地笑了笑。
董蕙兒領著程不器來到院中的桌旁坐下。
“程世子為什麼會半夜從房簷上跳下來,還一身夜行衣的打扮?”
一邊說話,一邊給程不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