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幾聲,湊近李婉秋耳邊,小聲道:
“不瞞娘子啊,為夫瞧見了你的真身,實在是白玉無瑕,與我家夫人相差無幾,故情到深處如此稱呼,才顯得親切。”
李婉秋臉色頓時一變,眉宇間殺氣籠罩,右手的糖人立時砸向了程不器,順勢長劍就欲出鞘:
“你個噁心人的臭流氓,找死!”
程不器忙一手接住糖人,左手向前使出纏手的功夫壓住李婉秋的劍柄,湊在她耳邊輕聲道:
“娘子莫心急嘛,要給為夫欣賞,也得等到僻靜地方,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要是一不小心遺失個什麼貼身的物事,那被人撿了去可就找不回來了。”
李婉秋只覺得心肺都快氣炸了,但也只能氣鼓鼓地瞪著眼前這個無法無天的色魔,深知他言外之意所說的貼身物事是什麼,勉強壓住怒氣,咬牙切齒道:
“說!什麼事!說完就走,本女俠一刻也不想多看你!”
程不器重新將糖人塞到李婉秋手中,一手拉著她的手腕,故意還要在人前裝出一副恩愛江湖情侶的樣子。
周圍的行人看著兩人容貌般配,各跨長劍,男的丰神俊朗,女的貌若天仙,還真有人投來讚賞羨慕的目光。
李婉秋只能強忍著心中怒火,任由程不器拉著手腕在前帶路,直到走近稍微僻靜的巷子,李婉秋才不耐煩地甩開程不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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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說什麼事,我可就要走了!”
程不器也算過足了戲弄李婉秋的癮,不再惹她惱火:
“也沒什麼事,就是來找白女俠打聽幾件事。”
“你再亂喊,小心我跟你拼命!”
程不器假裝捂嘴認錯,點點頭:
“李女俠,李姑娘,李夫人。”
李婉秋沒好氣地又白了程不器一眼,
“說,打聽什麼事?”
程不器立時嚴肅起來:
“第一件事,據我所看你的身手劍法,應當是《流光幻影》,你與楚越一代鼎鼎有名的青元劍仙李元霞是什麼關係?”
“是我師傅。”
程不器早有猜測,此時不過是確認一下,微微點頭:
“第二件事,你之前為什麼見面就喊要取我性命,你師傅也是碰面就要我命?”
“我程不器年紀輕輕,縱然風流好色,也沒得罪你們師徒花,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
“因為你該死!”
“我怎麼該死了?你說這話可得憑良心,我程某走南闖北講求行俠仗義、鋤強扶弱,最愛幫助妙齡少女與貌美婦人,從不作惡,我怎麼就該死了?”
看著滿嘴瞎話亂跑的程不器,李婉秋一時都覺得噁心,硬生生猛吸三口氣,緩解心中火氣:
“你程不器是少作惡,但你程家欠中原六國成千上萬條人命,殺你本就是替天行道!”
程不器知道這不是真正的理由,搖頭不信,緊盯著李婉秋。
“在長安城殺了你,可以激起北境與長安李家皇室的矛盾,到時候天下大亂,六國舊人可圖復國大業。”
程不器對李婉秋這種說法,還算表示認可,只是仍有一些細節疑問。
“你師傅成婚沒有?”
李婉秋搖搖頭。
“你問這些沒用的東西做什麼?”
程不器白了李婉秋一眼:
“你們這些人,一天天腦袋跟驢踢了一樣,大好年華不嫁人生孩子,為夫家傳宗接代延續香火,整天喊打喊殺,說什麼復國大業,不是腦袋有毛病是什麼?”
“你!”
李婉秋一時被程不器的話噎住,立時又反駁道:
“國之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