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還有哪些罪名?”
梁藝雙指著廖永清道:
“姓廖的!前兩天你強行帶走了城南水雲街李家飯館老闆的女兒,說是他交不起費用拿人抵賬,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廖永清心中不斷暗罵梁藝雙,但前面還有個威王府的小王爺居高臨下地怒視著自己,只能默然承認自己的罪行。
梁藝雙一時憤慨不平,
“人家李老闆夫婦不服,去京兆府報案,你還半路攔著打了他們夫婦一頓,至今李老闆都重傷難以下床,是也不是?”
程不器一時震驚不已,沒想到梁藝雙能將案情查的如此詳細,但更為廖永清的惡行震驚。
堂堂天子腳下,一個小小的城防營副都統,竟然敢強搶民女,還毆打告狀百姓,這何止是目無王法?
但程不器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出,廖永清一個小小的城防營副都統,決不敢如此行事,背後定然有大靠山,大到能夠遮掩所有罪行,甚至壓住京兆府的地步。
而根據梁藝雙提供的情報,廖永清出身忠毅侯府,他所斂之財都是上供給了李瑜,那麼背後的靠山十有八九就是他。
可單單只是一個忠毅侯府的小侯爺,當真有這麼大的膽子與能力?
程不器此時心中有些疑惑,但並未講出來,只是示意梁藝雙繼續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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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被打的還不了手的孫猛,此時緩過勁兒來,又提著鐵錘衝了過來,一手就揪住了跪地的廖永清:
“你還我李家柳兒妹子!”
程不器忙一手拉住孫猛,但聽著他口中的‘柳兒’妹子,心中還是有些觸動:
“你先等等,你們怎麼還有別的仇怨?”
孫猛剛剛整個都是蒙圈的狀態,此時被程不器拉住,仔細一看才認出他來,手中鐵錘‘咣噹’掉在地上,忙對著程不器跪下。
“小人不知道是小王爺,還請小王爺為草民們做主。”
程不器一手將孫猛從地上拉起來,順勢又一腳踹在廖永清小腹,將他踹倒在地,捂著肚子滾了兩圈,才繼續心驚膽戰地跪著。
“這位女俠剛剛說到的,前兩天被這狗官強行抓走的李老闆的女兒,名字叫李翠柳,小名叫柳兒,是我們同村的!”
程不器也不用多問,從孫猛焦急的神情就能猜出一些東西,當即用手重重地拍打著廖永清的臉,發出‘啪啪’的巨響:
“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廖永清被打的整個腦袋嗡嗡直響,但心中的恐懼更甚,畢竟他不止一次聽說過這位威王世子的兇名。
在比武招親的擂臺上,廖永清更是親眼見證了程不器一劍斬斷北燕八品武士拓跋霖的雙腿。
“小王爺饒命,小王爺饒命,這不是末將的主意,末將也只是替人行事。”
“那你說說看,這強搶的姑娘,和你這斂的錢財,都是向同一個靠山去的?”
廖永清沒有敢再回話,算是預設。
程不器臉色逐漸冷血,揪著廖永清的衣領,狠狠瞪著他:
“那你說,這李瑜有如此身份,何必要幹這種違法之事?”
廖永清已經從程不器眼中看到了殺氣,嚇的開始渾身發抖,只能繼續不停地磕頭。
“你還想瞞著不說?難道要學以前那些我劍下鬼?”
程不器長劍‘嘩啦’一聲出鞘,劍光一閃削斷了廖永清頭上的官帽,頭髮立時披散下來,隨即長劍回鞘盯著他。
廖永清登時嚇的都快尿出來,立時磕頭如搗蒜,顫抖著聲音道:
“小侯他他說,野花香,尤其是鄉下來的,那種硬邦邦不願服軟的更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