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向皇帝告狀,把你抓起來砍頭?”
程不器也不管巧月坐在一旁,當即伸個懶腰,腦袋就墊在了柳茹玉的雙膝上,心滿意足地枕著玉夫人的溫香軟懷。
“我怕她做什麼,我就是故意要激怒她,巴不得她找皇帝告狀呢。”
“自打進京以來,我也沒什麼機會撞見皇帝,第一次見面我不跪不拜他沒發一點火。後面又故意給他捅這兒的、那兒的簍子,這一次扯出月雅山莊的案子,讓他李家丟了這麼大的臉,還是一句責備不說,實在是摸不透他的心思。”
柳茹玉理了下程不器的髮絲,輕撫著他的臉頰:
“你故意惹皇帝幹嘛呢?雖說你是威王府的小王爺,尋常的罪過不會輕易罰你,可終究是帝王心思千丈深,萬一他要是起了殺心,那該怎麼辦?”
程不器抓著柳茹玉的右手,抱在懷中不斷地摸著,一臉色眯眯的樣子:
“他要再起殺心倒還好了,他不出招我怎麼見招拆招,自打放縱狄鵬對我下手之後,皇帝就對我不管不問的樣子,反倒是讓我心焦。”
“要真是哪一天,皇帝再對我出手,我才好以靜制動,把他給拉下來。”
雖然此時馬車內外都是程不器的人,但聽見“把他拉下來”這句話,柳茹玉還是驚出一身冷汗,忙緊張地又捂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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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胡話,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
程不器也不多辯解,只是幽幽道:
“皇帝啊,不是好人,從這次月雅山莊的案子就能看出來。這些年大周境內各地施政得當、吏治清明,多半是各地官員與朝中百官,尤其是陸老丞相的功勞,他只是在想著如何拉攏柳大伯,坐穩自己的皇位,還有就是絞盡腦汁要對付我們威王府。”
“要是皇帝只保持這樣的局勢也就罷了,但偏偏又跟我過不去,那我只能一再相逼,等他出手再順勢接招,慢慢把他扯下來了。”
“皇帝何時跟你過不去了?”
程不器自然不能將自己派莫九千查出的所有事全部告訴柳茹玉,這不是不信任,而是怕她為自己擔心。
“沒什麼,只是一點,我要娶玉夫人當老婆,他大機率是不會同意的,所以我只能跟他掰掰手腕了。”
柳茹玉略顯羞意地笑了笑,輕輕捏著程不器的耳朵,
“小壞蛋”
“狗皇帝到底怎麼想的,實在是虛偽的可怕、過分,我只差騎他脖子上拉屎了,還不給我來一道降罪的旨意?不說把我抓去牢裡關兩天,就是口頭批評幾句也成。”
一大早,程不器就在府中叫罵,哪怕在興慶宮內直言頂撞貴妃李南泛,赤裸裸藐視皇家威嚴,皇帝李承安還是好似無事發生,沒有降旨怪罪。
“皇帝的耐心真不錯,裝出來的肚量也是應了老話,宰相肚裡能撐船,對我數次挑釁,竟然都能忍住。”
莫九千點點頭,回想程不器第一次上朝時,當著文武百官不作任何辯解,當朝不行跪拜之禮,這是第一次激將法。
當著皇帝的面,毫不留情斬斷拓跋霖的雙腿,皇帝還是無動於衷。
這一次程不器肆意妄為,扯出了驚天動地的大案,皇帝仍舊沒有對程不器發一言責備,倒是人讓老謀深算的莫九千也萬分奇怪。
而在李南泛宮裡,當面頂撞一品皇貴妃,出言譏諷皇家四公主,這等作死的行為,都沒能激怒皇帝李承安,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莫九千也知道程不器的心思,他不激怒皇帝,讓自己獲罪,北境的程烈就沒有藉口做小動作。
皇帝不先出手,程不器就不能見招拆招,不能琢磨出他的破綻,也就不能達到最終的目的。
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