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三略微點了點頭,給了程不器一個眼神,程不器立時會意,上前與梁辛夷打岔,梁辛夷剛準備對她橫眉冷對地損兩句,身旁的老十三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讓她大吃一驚。
程不器故意走近梁辛夷身旁,貼心般地幫她托起下巴,笑道: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這位十三叔很厲害?”
梁辛夷還是保持對程不器的不屑姿態道:
“人家厲害是人家的本事,又不是你的,與你有什麼關係。”
“行行行,你這人就是嘴硬,真到了時候,不知道骨氣硬不硬?”
程不器又趁機故意一摟梁辛夷的腰肢,準備來挑戰一下樑家大姐姐的鳳威。
但讓程不器意外的是,梁辛夷這一次沒有下意識躲避,更沒有上手來一招小擒拿,只是略顯嫌棄地白了他一眼,然後藉故將他推開,全程沒有急速爆發怒氣。
程不器還想再試試梁辛夷的底線,幾道身影已經急速靠近,均是一色的鐵鷹衛官服。
一時間就有十多名鐵鷹衛的下屬趕來,對著梁辛夷行禮參拜。
“這人與之前關西一案有關,今日又特意跑來尋仇,你們將其帶回去先行審問,看管好了不許有半分差錯!”
給屬下交辦了公務,梁辛夷並沒有跟著他們一同返回府衙,而是有些失神地站在原地。
程不器好奇地走近梁辛夷身邊,偏著腦袋打量著她。
“你這一動不動的,是在扮望夫石呢,為夫不是在這兒嗎?”
梁辛夷沒好氣地白了程不器一眼,對於他這種厚顏無恥的登徒子言論,她早就習以為常,不過最初是極度厭惡乃至噁心,漸漸地卻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如今再聽程不器這種不要臉的話,也只是白他一眼而已。
梁辛夷其實想說,該繼續幫著程不器去找那名單上的幾個官員,自己今日被跟蹤偷襲一事,只需要交辦手下去審問就足夠了。
但她還是覺得臉皮薄,不好意思直接開口,所以只是站在原地等著程不器的動作。
程不器望著梁辛夷又笑了笑,覺得她這種欲擒故縱的樣子,確實別有趣味,但當下時間緊迫,也就沒再和她調笑打鬧、
“走吧,跟著小爺,帶你見見新世面!”
梁辛夷邁動腳步跟隨程不器,故作不屑道:
“新世面,我看是你的荒唐世面。”
不過搭了程不器的話,也算是順著他的面子下了臺,之前那一幕極度的尷尬,也暫時放在一旁。
“你今天暗中被人跟蹤偷襲,就沒有半分察覺?”
梁辛夷沒有撒謊的習慣,也不會硬撐面子撒謊,只是搖了搖頭。
“你看看,今天多兇險,要不是被小爺我撞上,是不是就有危險了?搞不好就是玉面美人香消玉殞,想一想就可惜。”
梁辛夷知道程不器又開始了胡說八道。
“你能不能稍微正經一刻,哪怕半個時辰,也夠咱們把正事辦完了!”
雖然嘴上不願服輸,但梁辛夷確實在心中思考程不器剛剛提到的問題。
若是今日沒有遇上程不器,那她被人暗中尾隨的事,確實很難察覺,因為剛剛大致觀察,今日針對她的那日,功力怕是八品巔峰境界,莫說是自己,就是整個鐵鷹衛,能對付得了的也不過一手之數。
梁辛夷自出師以來,年紀輕輕就升任了鐵鷹衛天階指揮使,雖然有她父親梁青關的關係,但更多的還是她個人能力與武功出色,平輩之中已經是頂尖的存在。
也是因此,自任職天階鐵鷹衛指揮使以來,她多少也有了些驕傲,尋常時刻更是不將任何江湖人士放在眼中,辦理案件時也是雷厲風行。
可今天事過,才有一絲後怕的感覺,這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