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李淮月更用不著他來要挾。
李淮月自然能夠察覺到程不器的情緒變化,這才意識到眼前是一位地位尊崇的威王世子,自己確實不該太過自以為是,只好繼續低著頭一言不發。
李淮月的表現,與尋常時刻有著極大的反差,很少會在人前如此拘謹,但這種表現變化,並不被程不器在意。
程不器對於李淮月都不屑於開口反駁,只是略微壓下心中的不屑之後,才繼續問道:
“今日在此處約見你,只是想問清楚一件事,你既然知道許文德真實身份與姓名,為何他會變成今科的會試頭名王尚可,此事你應當知曉其中詳情。”
李淮月被剛剛程不器變化的情緒一時又嚇到,此時變得拘謹起來,猶豫後才開口道:
“不錯,我確實知曉。”
程不器微微點頭,繼續問道:
“既然如此,許文德之前的一些事蹟,你又是否知道?”
李淮月一時不瞭解程不器說的是曉夢,疑惑地看了程不器一眼,但這個疑惑的眼神,已經讓程不器得到了答案。
程不器當然也沒有當面向李淮月揭發許文德負心漢的事蹟,在他的認知之中,那個鍘美案中的公主,是不值得同情的,明知陳世美是拋妻棄子的負心漢還要一心一意下嫁,這種典型的戀愛腦就該自己去買教訓。
“既然他本名是許文德,為何會被成親王一手安排操縱之下,變成了王尚可,甚至還在殿試之中被皇帝點為了今科狀元,想必這其中的原因就是真陽郡主你,這一點你否認嗎?”
李淮月看著面無表情的程不器,能夠感受到他的冷漠,也能感受到他隱藏的殺氣,面對這樣一位權勢尤甚自己父王的威王世子,李淮月一時間都拿不出撒謊的勇氣。
其實在程不器來到成王府拜訪,當面透露出自己已經查出科考徇私一事,李承懷事後也變得極度緊張,李淮月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但她還是對自己父王李承懷的尊崇地位抱著信心,不認為程不器一個後進世子,能夠輕易撼動他的地位,甚至將他依法治罪。
:()半生赤雪又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