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絲一毫的閃失,哪怕是皇帝本人有什麼動作也不行。
而對於陸文楨而言,每一次交好程不器的機會都不可錯過,因為這是將來的威王府掌權人,一個未來能夠幾乎與皇帝平起平坐的王爵,只有將程不器拉入太子李焱的陣營,才算是真正的穩妥,同時程不器這一次也是在變向打擊李宣背後的勢力,沒有不幫聲的道理。
柳謝主動與陸文楨聊起了自己失眠一事,而陸文楨也例行地問候幾句,隨即就聊到了他失眠的原因上。
柳謝只是望著陸文楨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隨即好似期待地看著宮城外門方向,一種強烈的預感在他心中升起,總覺得今日這長安城內會發生一件讓百官震動的事,他也在等著那個少年的身影。
陸文楨見柳謝一直看著宮城外,也略微望了一眼,才轉頭微微一笑道:
“大將軍莫非是在等一個人?”
柳謝並不覺得驚訝,畢竟對自己這名義上的親家,他還是十分了解的,雖然不是喜歡勾心鬥角的人,但心思細膩且老謀深算,用老狐狸來形容並不為過,當然也能知道些訊息,並猜出其背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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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謝饒有趣味地看著陸文楨,也笑道:
“陸相既然有所猜測,那不如大膽一些,猜猜老夫等的是誰?”
陸文楨一捋頜下的長鬚,道:
“大將軍位高權重,威名蓋世乃當世人傑,京中俱是籍籍無名之輩,難有人可入大將軍眼中,想必也只有那位北境南下來的程世子,品貌皆是冠蓋京華,想必也只有他了。”
柳謝其實與陸文楨心中都是明鏡,此時不過是藉著程不器的名頭互相遞著訊息,對於他能夠猜出自己心中所想也並不意外。
“陸相心思細膩,既然猜出了我那子侄,不知如何看待他近日的所作所為?”
柳謝與程烈少年相識,並結拜為兄弟,關係匪淺,歷來也是將程不器當做晚輩看待,此時也不算託大,而當著其他一些細心觀察著兩人方向的百官的面,聊著對程不器的看法,其實是在互相交流這一次程不器私自劫持成親王李承懷的看法。
陸文楨神態自然地四下掃視一眼,明著是觀察其他幾個朝臣的視線與態度,暗意則是讓一旁的陸伯巒注意其中幾個敏感人物的距離。
陸文楨與柳謝其實都考慮到了一個相同的方向,那就是程不器此次看似無法無天、肆意妄為的動作,實則是給到了當下朝局一個很好的變革機會,一次針對三皇子李宣手下勢力很好的打擊機會。
兩人話語之中都已透露出了資訊,都知道了李承懷落入程不器手中一事,當下這件事隨時都有可能被捅出來,兩人沒有結黨的必要,也沒有暗中商議的機會,所以此時此刻在等待開朝之前,就在這承德門外,必須統一一下雙方的態度。
柳謝自不必說,無論如何都會想著保全程不器,哪怕是要觸怒李承安,柳謝也在所不惜。
柳謝對程不器的包容與輔助,不僅僅是出於私情,不完全是因為柳茹玉,也有一分對家國大義的考慮。
對於皇帝李承安,柳謝可謂是知根知底,也完全熟悉他的性情,知道他雖然有帝王之志,卻無一統宇內之才,對於日益坐大的北境,尤其是當下已經完全脫離朝廷掌控,甚至能夠凌駕於皇室之上的威王府,根本沒有對付的手段。
柳謝並不認為皇帝能夠在必要時候,抽調足夠的力量來對付威王府,甚至還會引火燒身,逼得邊軍譁變,這種結果只會是讓大周江山覆滅,引得敵國侵入黎民受苦,出於安撫北境三軍與威王夫婦,柳謝也必須替好兄弟保全程不器。
此時此刻,柳謝藉著與陸文楨閒聊的機會,探一探他的口風,尤其是對於程不器這一次對李承懷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