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梁辛夷熟悉程不器,此時心態與以往沒有多大不同,可好比死裡逃生的離三,與一眾鐵鷹衛下級官員,心中卻驚魂未定。
其實此時此刻,有這種死裡逃生的慶幸感的人,不止是離三等人,還有趁機逃離的英七與琅九。
英七一直深陷思索之中,不僅沒有聽見身旁琅九的嘮叨,甚至還數次險些撞上來往的行人,好在每每都有琅九將他一把拉開。
“何事值得如此深思,還魔怔了不成?”
琅九又拉了英七一次,雖然言語調侃,卻並無半分不耐煩的神色。
英七又略帶回味地朝著跑出的那座酒樓方看了一眼,還能隱約看見尚未散去的鐵鷹衛。
“你說,那人怎麼樣?”
琅九眉頭微皺:
“哪個人?”
英七白了琅九一眼。
“除了那位大人物,還能是哪一個?”
琅九當人知道英七的意思,腦海中想著剛剛整座酒樓的情形,微微搖頭道:
“名不虛傳,非我等可比。”
英七第一次見琅九如此服軟,笑道:
“難得啊,你也會有服氣的人。”
琅九輕嘆一聲,道:
“莫說是我,這普天之下,縱使列國太子,又有幾人的分量,比得上這位少年將軍。”
英七與琅九身份尊貴,見識不凡,自然一眼就能認出在酒樓現身的是大周北境七郡十三州的威王世子。
但英七比之琅九,還是要少兩分武者的眼光與見識,此時還沒有意識到程不器身旁跟著的幾人,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不過是一個靠父輩蔭封的小白臉,有什麼可值得吹捧的。”
琅九看著英七嘟著嘴,面色稍有不屑,搖搖頭並不認可他的觀點,道:
“你可知那隨行這位世子爺的幾位護衛,是何等的高手?”
英七自己也是習武之人,並非沒有眼力,但比之琅九還是差一些,只是道:
“想必,應是九品之上的高手,這點底蘊與堂堂的威王府,還是相符的。”
琅九先是微微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道:
“恐怕不止於此。”
英七對琅九這句話盡顯驚訝,甚至還謹慎地將他拉到街道邊緣,不解地看著他。
“以你的見識,可知道哪些天底下有名的武道大能。”
英七略微思考,道:
“我見識過的,當然是咱們大燕國的國師大人,世人尊稱九品上師的拓跋先生,他可是超越九品的巔峰境界!”
琅九點頭認可英七的話,但還是道:
“你說的不錯,國師大人我也見過,不過除此之外,你還認識哪些?”
英七還在思索,琅九已經繼續開口道:
“我的授業恩師,其實也是九品境界,可你是否敢想,剛剛那位世子爺身旁跟隨的七人,論及個人的氣勢,幾乎都已比之我師尊都有過之!”
琅九這句話,徹底讓英七震驚不已,可他也熟知琅九的為人,絕不是誇大其詞之輩,此時雙眼瞪得溜圓,臉色盡是不可思議。
但讓英七震驚的,還是琅九接下來的一句話。
“其實遠不止於此,剛剛那揹負雙刀的黑衣人,一瞬間展現出的凌厲氣勢與殺意,甚至不弱於咱們大燕國的國師大人!”
:()半生赤雪又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