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傑和張元直都姓張,所以和他們兩人才一起議事的時候,耶律洪基都是稱呼張孝傑為張老愛卿的。
聽到耶律洪基的話,張元直看了耶律阿魯翰一眼,然後沒有出聲。
耶律阿魯翰皺著眉頭說道:“皇上,此事今日西夏使者也到了老臣的府上,老臣當時就說過,雖然西夏的皇后,乃是老臣之女,但是蓉兒她乃是皇上欽封的公主!她的事,已經關係到了我大遼與西夏兩國的邦交,所以蓉兒也不再是老臣之女,而是遼國的公主,西夏的皇后!至於出兵之事,自然是以皇上的意思為準。”
耶律洪基點點頭,然後嘆息一聲說道:“皇叔公大於私,讓朕甚是欣慰!只是這出兵援助西夏乃是大事,朕也一時拿不定主意,所以希望皇叔能出謀劃策!”
“這……”耶律阿魯翰佯裝沉思了片刻,他看了張元直一眼。
張元直會意,然後對耶律洪基抱拳說道:“皇上,不知道張大人與馬大人對是否出兵一事的看法是什麼?可否示下?”
耶律洪基說道:“馬大人認為我們不當出兵,而張大人則認為我們應當出兵夏川,希望藉此機會能重創安軍,打擊他們計程車氣,甚至是找到進攻安朝的方法!”
“原來如此……”張元直看了張孝傑一眼,然後沉思了起來。
張孝傑為什麼會贊成對西夏用兵?
張元直疑惑了起來!
按理來說,張孝傑和張元直一直不和,這一次出兵西夏的事情,張孝傑明知道這聯合西夏對抗安朝是張元直一手操辦的,現在西夏出了問題,張孝傑應該是巴不得西夏被安朝剿滅,然後看張元直的笑話啊。
但是張孝傑這一次卻選擇了支援出兵援助西夏,為什麼?
難道是張孝傑突然開明瞭,知道現在安朝的勢力過於強大,所以必須要和西夏聯合起來對安朝牽制麼?
不可能,張孝傑又是能有這麼開明,那他就不是張孝傑了。
所以張元直是百思不得其解,於是也不知道怎樣和耶律洪基說了。
場面有一點點冷,見到張元直不說了,耶律阿魯翰只好站了起來,對洪基說道:“皇上!其實臣早就知道西夏之事,也思考了許久。臣也覺得我大遼既然與西夏是邦交,而且西夏還承認是我大遼的屬國,如今西夏出了這等大事,我大遼也應當出兵協助西夏。但是話又說回來,我遼國在忻州折翼幾次,軍力大損,內耗也極為嚴重,加上安朝封疆鎖海,不讓糧食出境,也讓我大遼的糧草有些告急。所以老臣認為,這個時候若是出兵西夏,只怕會更加讓我大遼國內的危機加劇!”
“那麼皇叔的意思是?”同樣的話,從兩個不同的人口裡說出來,耶律洪基的態度明顯就不一樣了。
馬植說不能出兵的時候,耶律洪基是勃然大怒,但是耶律阿魯翰這樣說的時候,耶律洪基卻一副贊成的樣子。
這與耶律阿魯翰和馬植在耶律洪基心中的地位有關係,當然……更多的是因為馬植一口一個和安朝求和激怒了耶律洪基!
“老臣的意思是,我們不能出兵!”
耶律阿魯翰最終的決定,讓在場的人都吃驚不已。
“父王……”
耶律香是最激動的,她拉著耶律阿魯翰的手,然後不滿地說道:“父王,姐姐為了大遼,遠嫁西夏,如今父王如何能鐵下心,置姐姐的生死於不顧?”
“你懂什麼?”耶律阿魯翰怒斥了耶律香一句,然後說道:“這是軍國大事,豈能被私人親情所束縛?”
看到耶律阿魯翰一臉正色的神情,以及他這幅為國為民的態度,張孝傑和馬植依舊是面無表情,但是耶律洪基卻很吃這一套。
“皇叔大義,朕所不及也!”耶律洪基讚歎了起來。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