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都石沉大海,連眼皮都睜不開。
最後,他放棄了。
有腳步聲,錯亂的腳步聲,非常多的人,聽聲音可以知道,這是在一個房間裡,即便是閉著眼,他也能感覺到強光打在他臉上,很熱,很舒服,這與身體上的疼痛截然相反。他能感覺到肌肉的疼痛,那是一種勞累過度的記憶疼痛,而胸口更是像是被人割開了一樣,疼的他全身開始猛烈的抽搐,他不知道這些人對他做了什麼,但耳邊響起的一陣陣慌亂的喊叫聲,讓他放心了不少。
“快!電擊器!他快不行了!快啊!!”
“腎上腺素準備好!快點!隨時準備好!只要心跳停止,立刻給他插針!”
陸寒放下心來,看來這些人應該是在搶救自己。他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是誰救得自己,但現在這種情況由不得他去反抗或者拒絕什麼,他只有老老實實的聽天由命。
能活著,那是運氣,活不了,那可能就是天意了。
模糊的意識漸漸消失,他再一次陷入昏迷。
迷迷糊糊的昏迷了好久,陸寒像是從噩夢中甦醒,全身猛地打了個激靈,忽然就有了意識,一片漆黑,他什麼都看不到,停頓了兩秒,他才意識到沒有睜眼。
疲憊的睜開雙眼,白,到處都是白色,天花板上一個巨大的方形吊燈,古樸的窗簾,錯落有致的傢俱格局,前面還有一個巨大的壁掛電視,以及歐式風格的壁爐,整個房間顏色偏向酒紅色,展示出一種典雅的美。
他率先想到的就是比斯利莊園,因為這個房間與那裡簡直太像了,一樣的奢華,一樣的典雅,他忽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自己真的被馬科爾抓了回來嗎?又或者是教皇的人!
他一陣心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們又為什麼要救活自己?這說不過去啊!而他最擔心的還是許溫晴,她究竟跑掉了沒有?還是說也被一起抓了回來?
陸寒現在心思真的亂極了,他心急如焚,想起身,想從這該死的床上坐起來!
他感覺到一絲絲力氣從體內深處湧現出來,是一點點的出現,他嘗試著動動胳膊,但不行,胳膊像是被釘子釘在了床上,死死的,根本動不了。又嘗試著說話,只是嗓子像是被人用刀子割開了咽喉,根本出不了氣,說出來的聲音嘶啞的厲害,簡直就像八旬老頭憋著氣說話,難聽而且艱澀。
他放棄了,他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而且全身纏滿了厚厚的繃帶,制約著他的行動,就算是很平常的一個抬手動作,都要耗費比平時還要多的力氣。而且肩膀與胸口還是在隱隱作痛,尤其是胸口,被那隻狼狠狠的撲了一下,骨頭斷了多少根也不知道,疼得要命。
不過,唯一讓他感到慶幸的是活過來了,真真正正的活了過來。
他腦袋裡閃過教皇的那句話:上帝會懲罰你的。
他忽然笑了,只是笑的很難看,聲音很難聽,艱澀的像是砂紙一樣。
“桀哈……哈哈……”
怎麼說呢,他笑的很誇張,甚至可以說是猖狂,放開的大笑,不顧一切,這是對上帝的嘲諷,同時也對自己能順利活下來感到慶幸,雖然不知道究竟是誰救了自己,也不知道能再活多久,但是他就是不信邪,不信天!
你不是說上帝會報應,會懲罰嗎?但是這種程度的懲罰還是不夠看!老子命硬!偏偏要活給你看!!
而就在他猖狂大笑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很顯然,這是被他這聲難聽的笑容吸引來的,聽著耳邊快速的腳步聲,陸寒迅速收起笑容,這使得他臉上的肌肉瞬間僵直,不由得一疼。
來的並不是一人,而是好幾個人,等瞧清楚後,陸寒一愣,怎麼……怎麼是你們??
因為圍在他身邊的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