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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關心他們那猙獰的表情與不甘心的神情,習慣性的蹲下身,在他們的兜裡摸索起來,第一個人身上並沒有任何東西,而第二個人則身穿一件短袖外加一件灰色的馬甲,陸寒認真翻了翻,從他身上竟出奇的翻出了錢包,這不禁讓陸寒鬆了一口氣。
快速開啟錢包,陸寒只看了一眼便全身騰起無名火焰!因為身份證上居然顯示著亮堂堂的三個中國字,張浩群!
這兩個人,居然是中國人!!
素咔所殺的居然是中國人!?
也許這倆人並不會有什麼太特殊的身份,或許根本與陸寒沒有任何交集,但是身在外國,看到自己的同胞竟慘遭殺害,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生生侮辱了一樣,很不好,陸寒緊緊攢著這人的身份證,全身力氣的匯湧恨不得都要將其撇斷。
就在陸寒怒氣值到達最高峰的時候,腳步聲忽然再次從身後響起,他不敢在這個時候失去理智,迅速回過神,他壓制著怒氣,繼續在這人身上搜找著線索,忽然,他胸口的一塊胸章引起了他的注意。
“華日晨報?”陸寒小聲的讀出來,忽然他明白了兩人的身份,原來竟是記者!!
此時腳步聲越來越近,不敢多做停留,陸寒感覺收起胸章跟錢包,朝旁邊一竄便找了一處灌木叢便藏了起來。
他緊緊盯著腳步聲的來源處,不一會,剛才走了的那倆人又慢吞吞的走了過來,他們手中一人拿著一把鐵鏟和一把鐵鍬,似乎在交談著什麼,只是陸寒根本無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兩人動作很一致,到屍體旁邊之後,便開始拿鐵鏟鐵鍬開始挖坑,不用想,他們是想將這倆人埋了。
陸寒注意到,在他們的手腕上有一條小蛇的紋身,彎彎曲曲的,很顯眼,倆人手腕上都有,顏色的話,都是藍色,而他們的長相還真的是中東人的那種五官,高鼻樑,深眼窩,拉碴的大鬍子,很好辨認。
陸寒就在想,他們殺這倆人謀財害命應該不太可能,那很可能就是為了掩蓋某種真相。
真相?
想到這倆字的時候,陸寒愣住了,這人的身份既然是記者,難道是他倆是專門從中國來到這裡,想報道第一時間反叛軍的訊息嗎?
如果是這樣,這一切就很好理解了,他們來到這裡,想報道關於素咔與反叛軍的訊息,而很不幸的是,他們正好碰上了反叛軍的人,便在這裡丟了性命。
也不知道是他們不幸還是他們幸運,不幸的是在這裡丟了性命,而幸運的則是死後讓陸寒碰到,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要知道,依著陸寒的脾氣,這兩個中東人很可能會因此也丟了性命,這對於那個死去的張浩群和那位無名記者來說,應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陸寒眼中帶著怒火的緊緊盯著面前這倆中東人,他們口中還說著他聽不懂的語言,而且還嬉戲說笑,言語中和眉目間竟一點也沒有對殺人有任何的歉疚,彷彿做了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又或者是像順理成章的安葬他人一樣,那種恬淡與自然的感覺,讓陸寒內心極度不爽。
這事要擱到以前,估計陸寒再好的脾氣也會直接衝上去,兩刀子將他們脖子給抹開見血,絕不會有半絲半毫的遲疑,但是現在,因為考慮到會打草驚蛇,畢竟在這個龍野山裡,反叛軍的管理應該是很嚴格的,如果現在就這麼幹掉這倆人的話,恐怕會對晚上的行動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
思前想後,陸寒最終決定不動手,靜觀其變,因小失大這個成語的意思他還是非常理解的,他可不想因為現在解了一時之恨,而影響全盤的計劃,要真的那樣做了,那就說明陸寒還太幼稚了。
在思考完這些之後,倆人已經有說有笑的將兩具屍體埋起來了,速度很快,動作也很熟練,看來已經不止一次幹這種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