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說到這兒從臉上看出他是極其痛苦。
“你倆也知道從這兒到西府城要走幾天的路程,這一路來大家歡聲笑語,都想快到那繁華的城市裡面見見世面。我當時就不應該讓他們全部出來,只因地火洞有陣法結界,不論任何人或動物是沒法進入到裡面的。也不忍心留下人來。這一路走了也沒有任何風吹草動,我就放鬆了警惕。到了西府城,大夥便被那繁華的景象迷住了,也難怪,不管誰在那洞裡幾年不出去都會嚮往外面的世界,尤其我那三歲的女兒,更是高興的手舞足蹈,看見所有的好吃的好玩的她都要。我年近的六旬,老來得女,當然是儘量要滿足她的心願。”
趙實春說到女兒,臉上悲傷轉為笑意,也許他在回憶起那寶貝女兒的一舉一動。內心也充滿了愛憐歡喜。
“我們一眾人在西府城裡整整遊玩了六天,該吃的都吃了,該買的都買上了,大夥都高高興興的往回返,也是不巧,出了城後走了約二個時辰天上飄起雪花來,大夥都想找個地方躲一下,我看前面不遠處有一片樹林,便帶領眾人先到樹下躲一躲雪。可誰知那片樹林裡早有人在等我們,我們一進去,就中了人家的埋伏,那人正是王玉羊,原來他有事來西府城碰見了我們,見我們出了洞,這正好中了他的下懷,他這些年來一直也沒有放棄對隕鐵的主意,只是那陣法神奇,他也沒有破解之法,只好作罷,這次見我們全部出洞,便立既叫來幫手,在城裡人多,他們也便下手,只好在半道上劫我們。”
也可能是說到痛處,老人放下酒杯,雙眼盡顯悲涼之色。
“他們人數也不多,有十幾人,我一看也就稍有心安,我們有八十多人,怎麼也不落下風。可誰知那群人都是煉氣以上的境界,對我們這邊來說那就是一場屠殺。他們都是羅國的鍛御堂的高手,自我接手蒼冶宗以來,只對鑄造上下苦功,也是貪財,把修行放鬆了,這就是滅派先兆,原先神州大陸有維正會的調解,一般修士也不敢做傷天害理之事,可不知近些年來維正會也是哀敗了,對修真界再也不出手維護,這才是天下大亂,殺戮重現,整個世界又進入到了弱肉強食的階段,這對修行者來說是極大的危機,嘴上講的積德行善,消災解難,可幹著巧取豪奪,凌強欺弱,為了自身利益可做出任何違背良心道德的事。”
肖陽聽到老人講到悲傷之處,也不知如何安慰才好就聽老人又長長的出一了口氣接著講到。
“我派眾人雖說誓死抵抗,但那群人實在是心狠手辣,他們出手毫不留情,不到半柱香時間,整個樹林血流成河,屍橫遍野,最後只剩下不到十來人,那王玉羊用術定住我身體開始逼問隕鐵的下落,看倒在地上的眾門人,我心中恨意滔天,便是破口大罵,那混帳東西,便手起刀落將我門人砍掉頭顱,就這樣,最後剩下我妻女二人,那王玉羊見我如此嘴硬心狠,便對我說:你說我王玉羊心狠手辣,今日看來,你比我還要心狠,就為了一塊破鐵,你就讓這麼人搭上性命,要知道這些人可是都是因你而死,現在還要搭上妻兒的性命嗎,師弟只要你交出那東西,我就放過你一家,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絕。”
“但我知道現在即使我交出那隕鐵,這個畜牲也不會放過我全家,我妻子早已嚇的說不出話來,最可憐我那三歲的孩兒,只是哇哇大哭不止。我內心猶如刀絞。”
老人這時也哭出了聲,肖陽和吳小曼聽到此,只覺這人性之惡勝過虎狼。
“在這個世上我最對不起的就是那些慘死的門人和我妻女,但我也絕不能讓那畜牲得逞,便對妻子和女兒說:對不起,我欠你們的來世再還,我知道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活著,於是我破口大罵,那畜牲就一刀將我妻子劈倒,我那女兒不停慘叫,那聲聲就像尖刀刺在我的心頭。可惜我身不能動,替我女兒挨那一刀,她才三歲呀,何罪之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