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天到玄空門這幾天,心情更是煩悶,自上次中了藍狐幻術後,他便一直就覺得妻子的失蹤肯定與師父有關,但又不敢開口質問,所以每天只是借酒澆愁。
這天一大早他提上一葫蘆酒,便獨自一人去那竹林深處,見一塊平整的大青石,就躺上去喝起酒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也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只聽前方傳來一聲呻吟,吳月天便清醒了,這竹林還有人。
他翻起身,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穿過一片茂密的竹林後,出現一大塊空地。
空地中央坐著一個人,身邊還站著一人,坐在地上的人表情十分痛苦,雙目赤紅,面目猙獰,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滾落。
吳月天一看這不正是師父南歸海嗎,身邊站著一人,看體形好像是名婦人,她白袍罩身,頭帶烏紗斗笠,看不清面容,但吳月天覺的似曾相識。
這時的南歸海雙目如火,雙手不斷在空中亂抓亂舞,身體不斷的顫抖,像是被什麼東西反噬。
吳月天見此情景,便叫了聲:“師尊。”
那南歸海一聽有人聲,大喝一聲:“大膽,”咬破中指,一滴血甩到一旁站的那蒙面人身上。
那人一下子動了起來,抽出腰中劍,便向吳月天刺來。
這讓吳月天大吃一驚,忙說:“師尊是我。”
但此時那南歸海還處於癲狂狀態,他手指一揮,那人便連連向吳月天發起進攻。
無奈吳月天只好抽出腰中的軟鞭和那人鬥在一起。
他發現蒙面人的招式古怪,動作僵硬,但速度奇快無比。而且不斷一個勁的攻擊,並不怎麼躲避,而且劍法也十分熟悉,這不正是那漫花劍法嗎。
就在吳月天吃驚時,那人高高躍起,一劍刺來,他只好轉身躲過,隨手鞭梢向蒙面人頭上的斗笠捲去,鞭梢一下子把那斗笠掀開了。
一個蒼白的臉露了出來,吳月天大叫一聲“鳳葉!”
不錯,那斗笠下面正是那失蹤多年的妻子葛鳳葉,只是她現在臉色蒼白如霜,沒有任何表情。
吳月天一看是自己多年來苦尋的妻子,忙跳到一旁呼喊妻子的名字。可那葛鳳葉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劍劍刺向他。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吳月天看著臉前不斷攻擊自己的葛鳳葉,完全是一個陌生人,一種可怕的想的法湧上他的心頭。
看葛鳳葉,臉色慘白,沒一絲生氣,動作僵硬,雙目無神,連自己的丈夫也認不出來,說明神識全無。難道她被師父練成了傳說中只有魔教人才乾的損事,屍傀!
玄空門雖小,但也是傳承正統法門,與那魔教誓不兩立,怎會有魔教的修法。
此時的吳月天又驚又氣,但葛鳳葉又步步緊逼。他忍著內心的痛,一遍遍的呼叫著妻子的名字,可換來是的陣陣劍鋒。
他又不能傷害葛鳳葉,只能向後退。
這時那南歸海還是一副瘋顛樣,雙手高舉過頭,嘴裡不停的叫著什麼,雙目望向天空。
吳月天心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是等師父完全清醒過來,那敢情就更麻煩了,自己現在必須的制住葛鳳葉。
想到此他手中一掐訣,用金光罩住全身。
葛鳳葉的劍砍到了金光罩,那罩表面泛起一陣金色的漣漪。
沒想到她的力量這麼大,看來這金光罩也受不了她幾下砍。
吳月天忙左手甩出軟鞭,口中叫到“纏”,那軟鞭 就像一條蛇,在空中漲長約有兩丈,一下子就纏在那葛鳳葉的身上。
那鞭子越纏越緊,葛鳳葉面目猙獰,不斷掙扎,眼看那鞭子就要快撐不住了,吳月天收了金光罩,一個箭步到了葛鳳葉的身邊,伸右手兩指點在那屋葛鳳葉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