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騎兵跪倒在地,喘息不止,聲音帶著絕望:“先鋒部隊在峽谷遭遇埋伏,全軍覆沒!阮將軍重傷,已經連夜逃回夏國。”
“什麼?!”李元忠踉蹌一步,臉色瞬間煞白,死死盯著地上計程車兵:“你說什麼?”
騎兵顫聲道:“世子早已佈下埋伏,我們……我們中了埋伏,幾乎無人逃生。”
李元忠的臉色陰晴不定,額頭冷汗直冒,指甲幾乎嵌入掌心。
他深知,夏國的先鋒部隊既然折損在峽谷之中,那麼自己與夏國之間的聯盟,意味著將徹底的終結。
李元忠站在陽平關城樓之上,冷風如刀,刺入骨髓。
他緊緊握住城垛的手指微微顫抖,不知是寒冷,還是心中憤懣難平。
“謝庭遠……”李元忠低聲呢喃,聲音中透著刻骨的怨毒。
他望著遠方黑沉沉的山脈,彷彿能看到峽谷中夏軍的屍骸。
那一刻,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和憤怒。
如果就此退縮,等待他的將是世子清算的利刃,而夏國……失去了先鋒軍的夏國,是否還會繼續信任他?
想到此處,李元忠額角浮現冷汗。
“不能坐以待斃!”
但理智在心底吶喊著:“放棄吧,你輸了。”
然而,正是這份清晰的認知讓李元忠的眼神愈發冰冷,他反覆權衡,心中逐漸萌生出一個瘋狂的念頭。
,!
即便是輸,也要拉世子下馬!
因為背後的人,將是他惹不起的存在。只要能將世子拉下馬,一切都有翻盤的機會。
李元忠深吸一口氣,目光如狼般掃向身旁的親兵,聲音低沉:“傳令,召集三千親兵,今晚便突襲雲江城。”
親兵一震,遲疑道:“將軍,城內尚有謝將軍,貿然出兵……”
“你覺得我還有退路嗎?”李元忠目光森冷,盯著親兵的雙眼,語氣壓得極低:“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謝庭遠已將我逼入絕境,再不反撲,我們所有人都得死!”
他頓了頓,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語氣透著狠戾:“謝庭遠鎮守陽平關,可他不會離城半步。我要的不是陽平關,而是雲江。”
李元忠眯起眼睛,目光如刀般落在遠處的雲江方向:“只要拿下雲江,謝庭遠守得再牢,又有何用?”
議事廳內燭火跳躍,幾名親信將領面面相覷,卻無人敢發聲反對。
一名老將小心翼翼地問道:“將軍,若是失敗,我們如何自處?”
李元忠眯眼,目光銳利如刀:“敗了便退回陽平關,把一切罪責推到夏國頭上。
我會親自赴王都請罪,世子再厲害,還能奈我何?”
將領們心頭一寒,心知李元忠此計毒辣無比,根本不給自己留後路。
“既然將軍已有決斷,末將願隨您共赴生死!”
李元忠緩緩頷首,眸中殺意翻湧:“很好,明夜便動手。”
那一刻,他已經將自己逼入絕境,可正因如此,反撲才更顯瘋狂。
然而,就在李元忠調兵之際,一封來自雲江的密信悄然送入陽平關。
謝庭遠拆開信封,仔細閱讀後,嘴角微揚:“李元忠,你果然沉不住氣了。”
他轉頭對身旁的陳平低聲道:“傳信給世子,告訴他,一切按計劃進行。”
陳平點頭,快步走出議事廳,夜風拂過他的衣袍,吹散了四周的火光。
與此同時,雲江城內,蕭逸風立於城樓之上,望著遠方沉沉夜色,唇角微微揚起,低聲自語:“李元忠,明夜便是收網之時。”
星光隱匿,黎明的曙光在黑暗中悄然潛行。
雲江與陽平關之間的博弈,即將落幕,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