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驚詫:“辟邪劍法?!”“胡說八道……”我一拂長鬢,揮掌又向他擊去!
兩人在竹叢中掌來劍往,勁氣亂射,轟得四周泥石碎裂,木斷竹折!那傢伙騰地張開雙臂,將大片樹枝吸向懷中夾住,迸勁朝我擲來——
此舉正中我心意,於是迅速抽出三十根針,瞄住竹梢中的間隙射去!此舉無疑是兩敗俱傷……
針穿竹而過!大片竹枝朝我戳來……我只得交叉雙臂護住胸膛,頓時被強衝之九撞得滾出數丈而吐血!
任我行狂妄大笑之時亦身中我數十銀針,痛得他捂肩跪地。
“任教主,你失策了……”我強撐著緩緩立起,抹去嘴血嫣血。卻見他席地打坐,淌血右肩的銀針紛紛被內勁緩緩逼出!片刻他便恢復了傷勢,蔑然笑道:“雕蟲小技!”言罷倏然出掌,躍身向我轟來!
“難纏的傢伙~”我捏緊臂筋,吃力地與他苦撐著拳腳招式……僵持了半盞茶時,忽見姓任的攻勢漸弱,身形搖擺,步伐開始凌亂!不禁大喜,“蓮妹的天蠶秘毒起效了!”
我瞅住戰機,倏然出拳,猛然一掌擊在他的胸腔之上!一瞬將他轟倒在地……正欲以針封之**道……不料任我行抬掌向竹林吸去,將自己強行拖開,讓我銀針偏然射空!
繼而他一躍而至,以半寸之距捏住了我的肩骨!大喝:“吸星**!”
頓時我體中內勁如排出洩海般被他扯入掌中,動彈不得之餘,體力疾速下降……
“哈哈哈!今日你當命喪於此!”姓任的訇訇狂哮,不斷吸取我的葵花功力……生死懸線,突見林中響來一片嗡嗡翅聲,大群黃蜂紛紛湧來……卻是頂起了腹下毒刺朝任我行扎去!
我心中一詫,聽見空中傳來綽綽雕鳴,心想大概是亭兒在出手助我!不禁鬥心再起,強行運起了九陰心訣,將八門奇脈驟然一漲……終於掙開了任我行的束縛!
足下一軟,我奈然跪倒在地……姓任的被刺得滿頭紅瘡,怪叫著將蜂群震散。天蠶秘毒與蜂毒的融合,再加上我剛烈的葵花內功在體內亂竄,他終於真氣大亂!痛苦地捂胸瘋咆起來!
“走火入魔?!”我試探著運起內勁,然而丹田空蕩,無奈只能看著那傢伙亂攻著舉掌向我襲來……正當萬念俱灰之時,忽感四周強氣逼人,一枚銀光劃破重重竹海,猶如閃電強弩!猛烈地穿過任我行的左胸,瞬間將他擊昏在地!
我心中萬分驚訝,這分明是修煉到巔峰的葵花刃式之攻……難道說!!
這時遠處馬蹄甲冑之聲傳來!塵沙滾滾,銀鎧大刀。我還記得這種著裝……是錦衣衛!!
領頭的那濃須老漢甚是眼熟,我詫然呼道:“大叔!是你?!”
“哈哈哈,小兄弟!七年不見了……”他率兵一路跑來,躍下馬鞍將我扶起,“沒想到當年一別,你已今非昔日了!”
“指揮使大人見笑,多年不見,您還老當益壯啊!”我深感官場勢利,也隨口奉承幾句。
他赫赫笑道:“來……老夫給你引見你的師叔師伯!”
忽覺四周內勁徒增,傳來一陣詭詭幽香。空中竹葉緩落,三襲輕盈的身影翩徐降下……只見來者皆為年過半百,白眉鶴鬢的老頭。卻都塗脂抹粉,紅唇粉衣!看著詭怪,頗為噁心~
“你……就是方不敗?”為首一紅衣老者目色妖媚,仔細打量著一身狠狽的我。
被他看得雞皮疙瘩驟起,我忙上前揖道:“晚輩拜見三位前輩!”
“嗯……”他側過臉去,陰聲問道:“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這……晚輩斗膽猜測,天下除天子心腹重臣東廠前輩外,恐怕無人再會葵花七式的武功了!晚輩謝過前輩先前救命之針……”我悻然回道。
三老者訇然大笑,嘖嘖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