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沉了一下,朝我搖了搖頭道:“這個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前幾天村裡來了一個道士找六姑,然後湖裡的水就慢慢的朝下滲了。”
“媽蛋,肯定是玉皇宮的人!虧我們還救他呢,活該他被你們餵了魚!”苗老漢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朝老者道:“你這些年真沒有出過村?”
“除了換魚的時候出去過,平時沒有!”老者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的道。
我看著這個外表上並看不出與常人不同的老人家,心知他身上肯定有一些兩性的物徵吧,要不然他一說到出處就不會這麼好意思的了。
“如果有人用蚩尤石棺養人,會怎麼樣?”師公兩眼直直的瞪著那老者的眼睛,認真的道。
“養蠱?苗蠱嗎?”老者想了一下,突然吃驚的道:“蚩尤的軀體雖說不知道哪去了,但那石棺能用來存放他的軀體並定作用非凡,如果養了人的話,那人的性情肯定會慢慢的發生變化,而身體只怕會慢慢的開始魔性。”
說完,老者突然吃驚的看著我、長生和小白,愣愣的道:“你們就沒有過一種特別想殺人的時候嗎?”
他這一問,我突然就是一驚!
這種感覺我不只一次有過,最明顯的就是在陰河下面第一次見到另一條怪魚時,我在迷濛之中就殺了一條怪魚,那時只感覺心底有什麼在急劇的翻滾著。
還有在陰河下面看到那個面具的時候,小白明顯就比我敏感,都喊著“殺”的衝了出去了。
“咳!如果是這樣,那該怎麼辦?”師公瞪了我們一眼,朝老者問道。
老者想了想,又看了看師公手裡的那臺石磨道:“如果你將這塊建木還給我,我就告訴你!”
一時我們都愣住了,一直以為這位老者看上去十分的儒雅,村裡威望又是十分之高,怎麼都想不到他是這種坐地要價的人。
“你這老傢伙,怎麼能這樣!”苗老漢明顯也被噎到了,指著老者吞了下口水才說出這話。
長生卻突然鬆開我的手,一把將師公手裡的石磨搶過來,遞給老者道:“您請說!”
“你這伢子,怎麼這麼死性!”苗老漢還想伸手去搶,卻又長生給攔住了,只得狠狠地道:“就算他不說,這個時候我們這麼多人對他一個,打也打得他說啊!”
“羞!羞!”小白和魏燕地著朝苗老漢颳了刮臉,又吐了吐舌頭,盡是看笑話。
我也沒想到苗老漢一下子說得這麼清楚,不好意思的朝老者道:“他只是嘴快!”
“咳!”師公這時又重重的咳了一聲,指著長生朝老者道:“這個伢子啊,呆過石棺,身體蠱性最強,總想吞噬著一些東西;另一個伢子更慘,身體時大時小,而且還會失憶;這個小胖子啊,二十好幾了,還是這麼胖!”
“說我嗎?”小白被師公一指,忙朝我身後躲了躲,嘀咕道:“我可只記得我只有五歲!”
“這麼多?”老者吃驚的聽著師公一一道來,張著嘴愣愣的道:“但我感覺這個妹仔身上最……”
“最熟悉是不是?”師公朝我招了招手,又朝小白伸著手道:“他們兩個跟你們村子還有點淵源!”
“是那個娃娃的後人是嗎?”老者看了看我,又瞄了瞄小白,臉上一下子釋然道:“我明白了!”
“明白你就快說怎麼辦吧!”苗老漢還嘟著嘴,氣乎乎的看著老者手裡抱著的建木。
長生拉著我的手,全身的緊繃著看著老者。
我看著他未穿上衣胸口的青筋,腦中閃過他吞入那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紙人,又用手摳出來的樣子,只感覺胸口一陣陣的悶痛。
他這麼急著想知道解蠱性的方法,就是因為深受其害,建木我們不是還有那些建木雕成的牌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