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和悠悠地回過神來,神色間帶著幾分感慨與誠懇,他抬眼望向千劍門宗主羅雲飛,微微拱手,神色鄭重地說道:“羅宗主,當年元生在貴門承蒙諸多照顧與幫助,此份恩情我一直銘記於心。今日,我特意備下了一些資源,權當是略表心意,還望羅宗主不要推辭,笑納才是。”說罷,王天和手腕輕輕一翻,一枚散發著古樸氣息的納戒便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隨後他將納戒遞給身旁的金元生,眼神中滿是信任與期許。
金元生心領神會地接過納戒,雙手穩穩地捧著,快步走到羅雲飛的面前,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恭敬地說道:“羅叔,這是我父親的一番心意,您就收下吧。”羅雲飛原本並未將這枚納戒太過放在心上,只當是尋常的謝禮,然而當他伸手接過納戒,不經意地往裡面一掃視,頓時大吃了一驚。只見這小小的納戒之中,堆積如山的各種珍稀修煉資源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那些高品質的靈晶、珍稀的藥材以及各種鍛造法寶的珍貴材料,其數量之龐大,品質之優良,足以支撐一箇中型宗門整整三年的日常消耗,這是何等驚人的一筆財富!而在這些資源的一角,一小包散發著神秘道韻氣息的悟道茶葉更是顯得格外引人注目,那絲絲縷縷若有若無的道韻波動,彷彿在訴說著其蘊含的無上價值,這等寶物,簡直就是無價之寶,可遇而不可求。
羅雲飛臉上露出一絲驚愕與惶恐之色,他連忙推辭道:“這些東西實在是太過貴重了,我千劍門如何敢收?還請前輩收回這等厚禮,我羅雲飛實在是受之有愧。”金元生見狀,不禁笑出聲來,那笑容中帶著幾分自豪與灑脫,他上前一步,拍了拍羅雲飛的肩膀,說道:“羅叔,您不必如此見外。實不相瞞,這些東西在我們天凌宗不過是九牛一毛,平日裡庫房中堆積的數量遠超您的想象,根本就用不完。您就放心地收下吧,權當是我們天凌宗對千劍門昔日恩情的一點回報,若您再推辭,反倒是讓我和父親都過意不去了。”
羅雲飛聽到金元生這一番話,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他雖然早就聽聞天凌宗在這短短時間內強勢崛起,甚至能夠與東域三大勢力平起平坐,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天凌宗的底蘊竟然深厚到如此地步,僅僅是這隨手送出的一份謝禮,就足以讓任何一箇中型宗門為之瘋狂,這等資源豐富的程度,簡直無法想象。他站在原地,一時之間竟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隨後,羅雲飛的心思急轉,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千劍門這些年來在南域邊緣地界艱難求存的種種不易。飛豹宗時不時地尋釁滋事,仗著自身勢力強過千劍門,屢屢在資源爭奪、弟子招募等方面進行打壓,讓千劍門苦不堪言。而幻海殿雖表面上維持著中立,可那隱藏在暗處的窺探目光,也如同芒刺在背,讓羅雲飛時刻都不敢放鬆警惕。他深知,倘若能有天凌宗這棵參天大樹在背後給予堅定的支援,千劍門的處境必將迎來根本性的轉變。屆時,飛豹宗想必不敢再肆無忌憚地進行威脅,而幻海殿在有所行動之前,也不得不掂量掂量天凌宗的威懾力。
然而,羅雲飛心中也有著深深的顧慮。千劍門所處的南域邊緣地界,與天凌宗所在的東域相隔甚遠,這漫長的距離彷彿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使得彼此之間的聯絡變得艱難且不便。他暗自思忖,自己這小小的千劍門,在天凌宗這樣強大的宗門面前,實在是太過渺小、微不足道。論實力,千劍門不過是南域眾多中小宗門中毫不起眼的一個;論資源,與天凌宗的豐厚底蘊相比,更是相差甚遠;論影響力,千劍門的聲名也僅僅侷限於這南域邊緣的一隅之地。他實在想不出,自己能為天凌宗做些什麼,來回報這份厚重的情誼,更擔心天凌宗只是一時興起,日後未必會真正將千劍門的安危放在心上。
就在羅雲飛陷入猶豫不定的兩難境地之時,金元生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著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