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謂是將不在乎這三個字展示的淋漓盡致。
只不過櫃子開啟,原本堆積到極限的紙張也跟著往外湧。
幾乎是吐出了櫃子所能承受的兩倍那麼多信封。
堪稱當代建築學大師。
秦嘉樹看著地上散落的情書,俯身一一拾起,雖然他不想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精力,但也沒興趣糟蹋人心。
就在拾信時,卻又發現了不少和溫稚初同樣信封的信件,骨節分明的手拿過放在一起,最後開啟,發現放在裡面的是錢。
數目對他來說不多,但也整整有三千,裡面附有字條,是溫稚初的字跡,賠給他的手機錢。
想著之前對方一根烤腸掉在地上都打算拿水沖沖再吃,一時間看著這三千塊錢極不是滋味,好似什麼堵在了心口,之後開啟最後一封,是溫稚初今天送的。
裡面有一塊硬幣,和一張紙,只寫了九個字。
「喜歡秦嘉樹的都不算。」
季風長在學校東牆外等著,看著秦嘉樹出現,抬手舉起腕上表,「狗逼,你遲到了。」
看著錶盤上三點又走了二十秒的秒針,秦嘉樹:……
兩人去了網咖,晚間打完遊戲,季風長閒下來便又開始好奇秦嘉樹的心肝到底是誰。
「秦狗,問你個事。」
對面沒有聲響。
「哥,問你個事。」
「說。」
「……」狗逼。
季風長好奇發問,「你喜歡的人長頭髮短頭髮?」
秦嘉樹言簡意賅,「男的。」
季風長哦了哦,隨後緩過神來一驚,「男的?!」
「艹,你瘋了?!」
當道社會同性婚姻法案沒有透過,像秦嘉樹這樣的家世玩玩可以,之後到底還是要找女人成家,更別說秦父是個大男子主義極強的人。
秦嘉樹對季風長驚訝的反應視若無睹。
季風長喝了口水,「不是,真是男的啊?你不怕家裡人知道?」
秦嘉樹表情淡漠,說著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他們管不了我。」
也不會管他。
季風長看著人沒再多問,畢竟玩男人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他只不過是意外秦嘉樹喜歡的物件是男的而已。
隨後賊兮兮問道:「好看嗎?」
秦嘉樹側眸瞧他一眼。
秦嘉樹從小到大佔有慾都極強,就算做出讓步也不過是在外人面前演出來的,季風長笑嘻嘻道:「我這不是好奇嗎?」
想著今天下午溫稚初那張小臉,秦嘉樹嘴角勾起抹惡劣的笑意,「漂亮。」
季風長一愣,頭一次聽拿漂亮形容男人的,思來想去估計是什麼妖艷小賤貨,在他印象中和秦嘉樹匹配的一直是辣妹御姐那一掛的。
畢竟體型在這擺著,太嬌小的有些違和,也遭不住。
妖艷那一掛應該挺會勾人的,沒想到這狗逼好這口。
出了被人在作案現場直接逮捕的囧事,好在第二天沒有補習,溫稚初這才得以有臉面來學校上學。
並在心中默默祈禱,今天不要遇到主角,等對方心情好了再說。
也好在老天保佑,這一天都相安無事,晚自習結束溫稚初便背著書包打算離開。
秦嘉樹負責關燈,走的晚,只要他跑的快,就不會遇見。
想著便背起書包走出教室,入秋的夜晚帶著侵骨的涼意,晚風吹過刮的臉疼,溫稚初將下巴往衣領裡縮了縮。
【系統:共青團員走路可都是抬頭挺胸的。】
溫稚初一聽腰板挺直,但下巴還是縮在衣領裡,像只小烏龜。
【系統:求你別裝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