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霧籠罩著雙龍峽的入口,陽光透過峽谷的縫隙灑下,映照在狹窄的山道上。
道路兩旁的野草叢生,偶爾傳來幾聲鳥鳴,為寂靜的山間增添了幾分靈動。但在這平靜的表面下,卻隱藏著殺機。
一行十餘人緩緩前行,馬車車輪碾過地面發出低沉的軋軋聲。
蕭逸風一身官軍裝束,腰佩長刀,眉宇間帶著幾分威嚴。
他坐在馬車上,神情淡然,但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周圍,似乎將每一處可能藏匿伏兵的角落都收入眼底。
隨行的蘇沐晴裝扮成副官,頭戴斗笠,手持一卷“公文”,步履穩健,冷靜自若。
趙鶴和馬鐵則披著粗布長袍,裝作普通兵卒,時而低頭交談,時而警惕地環顧四周。
隊伍中的“夥計”們則故意縮肩低頭,扮作挑夫與馬伕,顯得謹小慎微。
“這裡就是宋飛鳥的轄區了。”趙鶴低聲提醒,語氣中多了一絲隱隱的戒備,“按照羅三的說法,這一帶的山匪擅長伏擊,應該快來了。”
蕭逸風微微點頭,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他們越快現身越好。我們這一齣戲,得有人上鉤才有意思。”
話音未落,前方的山道上傳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伴隨著樹葉的晃動和低沉的腳步聲,空氣中的寒意驟然加重。
突然,數十名山匪從道路兩旁的密林中湧出,他們身披皮甲,臉上塗著土灰偽裝,與林間的陰影融為一體。
每個人的步伐都輕盈而迅速,猶如獵食的狼群。
他們手持弓箭與長刀,動作整齊劃一,將道路團團圍住,弓弦輕響,箭頭閃著寒光,令人不寒而慄。
山匪們的氣勢壓迫而森冷,彷彿山林間的猛獸,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為首的頭目是個粗壯的漢子,滿臉橫肉,雙目炯炯有神,嘴角叼著一根草莖。
他站在隊伍最前方,身形巍然如一座小山。
他臉上的戲謔笑意卻絲毫掩不住眼中的兇光。
他舉起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冷喝一聲:“站住!”
聲音在峽谷中迴盪,如同猛虎的咆哮。
隨即,他刀鋒一揮,幾十名山匪齊齊拉滿弓弩,箭尖直指隊伍,瞬間讓人感到無處可逃的壓迫感。
他目光掃過馬車與隊伍,最後停在蕭逸風身上,咧嘴一笑:“好大的膽子,這麼明目張膽地闖我們的地盤?你們是活膩了吧!”
馬車嘎然停下。
趙鶴從車上跳下,佯裝驚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好漢饒命!我們不過是押送些貨物,路過此地,絕不敢冒犯啊!”
頭目冷笑著走上前,目光在隊伍中掃過,最後盯住蕭逸風:“說吧,車上拉的是什麼東西?”
蕭逸風微微低頭,裝出一副緊張的樣子,語氣顫抖:“是……是賀禮……送給……”
“賀禮?”頭目咧嘴笑了笑,目光中帶著幾分戲謔,“老子不管你送給誰?告訴你們,今天這東西,我們全要了!要是這些破東西滿足不了我們,告訴你們,你們的小命就留在這了!”
“等等!”趙鶴壯著膽子站起來,伸手指向頭目,語氣中帶著幾分驚惶,“你們真的敢搶?這是給雷天魁大寨主送的賀禮!你們動了,不怕掉腦袋嗎?”
此話一出,山匪們的笑聲戛然而止。
頭目的神色變了幾分,目光中多了些許猶豫,但很快又恢復了強硬。
他冷笑道:“雷天魁的賀禮?呵,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編的?”
蘇沐晴緩步上前,冷冷開口:“若不信,儘管稟報雷寨主。他若知道我們帶著這樣的賀禮前來,定然會重重獎賞。而你們現在阻攔,不知是何用意?”
頭目的目光銳利起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