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來自幽冥血河旗還是血神子的侵蝕,他再也顧不得別的,連忙盤膝坐下,把全副的心神都沉入了空天軌·玄冥。這個大系統乃是他的本命法器,和他的本我意識緊緊連為一體,根本無法捨棄,若是空天軌·玄冥被血光侵蝕,他本人也好不去哪裡。
白勝雖然面對險境,但臨危不亂,知道想要抗拒幽冥血河旗或者血神子的法力,別的法術都不成,只有號為五大神禁之一的幽冥鎮獄神禁才是得力手段。當下就催動了白骨舍利,無量黑光空天軌·玄冥之布展開來,把所有的法器一起吞噬進去,用來增強幽冥地獄的力量。
白勝見機的早,除了七八件得來的法器,他的根基所的白骨舍利,奈何橋,白骨靈車,十八泥犁地獄劍等法器都被他收入了幽冥地獄。
空天軌本身亦是一種奇異的存,構築無虛空之,似有實無,那道血光宛如絲縷,但隨即就侵蝕了大半空天軌,連帶被這縷血光奪去的七八件法器,都化為赤血之色,威力飆升了數倍,反向幽冥地獄攻來。
白勝暗暗捏定了法訣,平生第一次,把幽冥地獄的威力催至極限,距離他千里之外,天空是一片黑光和數十道血線空爭鬥正激。本來空天軌無形無相,隱沒虛空之,但是被血光侵蝕之後,居然被顯露出來蹤跡。這數十道血線都是斷的,每一道斷開的血線,都直指那團黑光。
這些血線進退有致,變幻莫定,時而血線之上,變化出來一件法器,時而化為一道道的血影,輪番攻擊那團黑光。但是這團黑光悠遠無,似乎永恆不變,不拘這些血線如何變化,總也穿不進去。
“操縱幽冥鎮獄神禁,須得鎮獄八訣,虧得我對這路道法也算精熟,不然還真抵禦不住這道血光的侵蝕。這道血光究竟是血神子所幻化,還是幽冥血河旗的力量?”
幽冥血河旗的祭煉法術,名為幽冥血河神禁,乃是冥河劍派三大神禁法術之一,亦是冥河劍派強的殺伐之法。血神子的祭煉手段,源自於《七妖經》的一篇《化血奇經》,內蘊的禁制名曰血影煉神法!亦是一道神禁法術。白勝不是冥河劍派的弟子,當然不知道幽冥血河神禁是什麼模樣,他雖然現也勉強算是玄冥派“弟子”,但是卻近投靠,還算不得核心弟子,當然也沒可能獲得傳授《化血奇經》這樣的上乘法門。
所以白勝一時間也分辨不出來,自己究竟是了幽冥血河旗的招數,還是被血神子暗算。
這絲血光如附骨之蛆,極難驅逐,又無孔不入,白勝催動了幽冥地獄跟這絲血光苦鬥了好一陣,忽然身外黑光撤去,卻是麻宗陽已經趕回了苦毒山,把門人弟子都放了下去。麻宗陽雖然就走了大半玄冥派弟子,但是也有幾個自持藝高人膽大的,仗著法力突破了老龍王梵馱迦的封鎖,深入到了“四號位面”水晶宮,他亦十分擔心這些人回不來。但麻宗陽雖然擔心,可也不會去救這些人,對他來說經不得磨練的弟子,日後也無法撐起玄冥派的大局,這些危險,便是好的磨刀石。
麻宗陽救回了諸弟子之後,就啟動了護山大陣,稍遲了須臾,又把白勝喚了進去。
白勝一面要分出心思跟那縷血光爭鬥,一面又要應對麻宗陽,心底暗暗亂罵,辛苦到不成。好麻宗陽老祖這一次並未有跟他多說什麼,只是提點了幾句,現是本門存續之秋,要他務虛竭全力相助宗門。白勝當然是一口答應,半點也無猶豫。麻宗陽瞧了他好一陣,這才嘆息一聲,取出了兩件法器,都遞給了白勝。
這兩件法器,一件就是麻宗陽答應過的白骨舍利,另外的一件卻是白勝也朝思暮想了許久,但是一直都沒潤過手的黑煞劍。
白勝接過這兩件法器,臉上非但沒有喜色,反而生出了震驚之色,他只咬了咬牙,把心底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