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上的一道窄門無聲地開啟了,兩個侍者上前把二號拉了出來,送到了伯爵身邊。二號跪在他腳下,已經驚嚇得快要失去呼吸,而伯爵大人又是一笑,那笑容高貴迷人,二號竟一瞬間忘記了恐懼。誰知下一刻,伯爵修長冰冷的手伸過來攥住了她纖弱的脖子,她的身體便不由自主地趴到了他胸前,她什麼也看不到了,唯有那已經探出的尖利的血牙緩緩迫近,刺入了她頸下的血管。
鐵籠中一陣驚恐刺耳的尖叫聲此起彼伏。而羅伯特伯爵絲毫不為所動,全神貫注地享受著自己的美食。片刻過後,伯爵鬆開了嘴,一道殷紅的血順著嘴角滑了下來。二號癱軟在地,已經昏厥過去。伯爵優雅地舉起絲帕拭去嘴角的血痕,滿足地嘆息一聲,回頭對著交易所的主人羅傑勳爵點點頭:“一千金貝。”
羅傑勳爵立刻微笑著遞上契約:“成交。”
閃爍著燦爛光芒的金貝叮噹作響地落入羅傑勳爵的腰包。金貝,嬰兒手掌大小,純金鑄造,正面浮雕著帝國最高統治者三大親王的頭像,背面按三星居中六星環繞的圖案鑲嵌著九顆大小不一的紅寶石,象徵著血族等級森嚴的九大氏族。一枚金貝足可以買下一幢高階別墅,這可是霍曼帝國價值最高的貨幣。此地完全是現金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就是金貝交易大廳的由來。
人口買賣的罪惡交易在進行著。葉默的雙臂痛到麻木,兩隻手腕早就勒出了淤血。她比那些身體高挑的歐美女孩矮了許多,只能拼命踮起腳尖才能緩解手腕上的陣陣刺痛。不過,這樣倒能令她保持清醒。她的頭無力地靠在手臂上,墨黑的長髮垂下來,把她那張清秀卻無比蒼白的小臉擋住了大半。她眯起眼睛,將大廳中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穿越蟲洞的星際旅行對彪悍的血族來說不會產生絲毫影響,但對脆弱的地球人而言或多或少會有一些損害。葉默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記憶出現了斷層,她的過去呈現出許多空白。在做例行體檢時,血族的醫生用現學來的生澀中文對她說了一句話:“正常現象。”
她努力回憶,只記得弟弟得了絕症,她守在重症監護室外,靠著冰冷的牆壁,站了一天一夜。心被絕望攫住,蒼涼無助。後來,高大的主治醫師把她請進了辦公室,承諾她能夠徹底治好她弟弟的病。再後來,發生了一場車禍,標著她姓名的殘缺不全的肢體被送進了太平間。她在親眼看到弟弟神奇康復後,登上了霍曼人的飛船……。她之所以會在這裡,是為了弟弟可以活下去。她不是聖人,如果有人對她說“用你的命換弟弟的命”,她或許就放棄了。但,僅僅是用她的鮮血就可以挽救弟弟的生命,她又怎麼能那麼自私。在哪活著,不是活著呢?只是她沒有想到,這裡,人類的尊嚴被如此踐踏,他們如寵物般被估價銷售。她懸掛在那裡,一陣陣痙攣不可抑制地襲遍全身。
另一邊的圓桌旁,有的貴族已經退場,有的則閒適地品著各種名貴的血酒,看著蜷縮在腳下瑟瑟發抖的血僕,心滿意足地聊著天。
“羅傑勳爵,那個地球女孩太虛弱太瘦小了,你怎麼會收了這樣的貨色?”
“伍德船長稱她是地球上的東方女性,體態嬌小是地球東方人突出的特徵。”
血族的身高都在一米九以上,若低於此就會被視為血統不純。所以,來到地球的人口販子專門挑選地球人中的高個子作為獵物。只是,東方人天生不如歐美人高大,這是不爭的事實。而實際上,葉默一米六九的身材在家鄉應是很令人豔羨的。但到了這裡,卻成了小矮人受到嘲笑和鄙視。
剛剛還有些擁擠的籠子裡此時只剩下了葉默和一個黑人男子。這意味著,他們沒能入了血族的眼,被挑剩下了。仔細看看,很容易理解。黑人男子人高馬大,的確符合健康的標準。只是,他的膚色與霍曼星球的審美觀格格不入。其實,以人類的眼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