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他的極限。畢竟,籍家的規矩,在外面玩可以,絕對不可以娶妾。大哥也是因為他要娶進門的是相黎,才答應了他。可是,相黎卻找出那樣的藉口拒絕,那顯然,是對他無意。他也沒有必要為自己找那樣的不痛快。
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相黎不但成親了,居然還是那樣的身份。皇帝親指的婚,即便是填房,也是不能隨便休棄的高貴。當然,從陳雋的口中,他大致知道了,所謂的高貴風光,不過是表面。相黎能夠幾個月的出門,顯然在王府絲毫不受待見,能夠撒謊說她“丈夫體弱,公婆雙亡”,敢詛咒皇帝和何貴妃死了,怕是對三皇子也是恨極。
不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籍涅並沒有更加開心,反而升起一股無名火。不知道是氣相黎的欺騙,還是氣陳雋對她的謾罵,還是氣她被三皇子慢待。
不管籍涅升起了怎樣的無名火,不管歐陽嵐有什麼樣的百轉千回,這些,相黎都不知道,也不在乎,在宴會散了之後,她跟三皇子一起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過了歐陽嵐那個插曲,相黎現在滿腦子想得還是如何拐劉大夫去軍營的事,所以,雖然已經過了平時的入睡時間,她的雙眼卻仍然閃著興奮的光芒。這看在姜漓眼裡,自然不免就起了好奇之心。可是,他卻想問也問不出口。這兩年,他並沒有如何善待她,這一點,他以前覺得沒什麼,現在想想,就覺著對她有些歉疚。而姜漓想到的唯一彌補的方式,便是讓她看看孩子,雖然那也有著危險。
“你真的不想看看蛟兒嗎?我可以派人安排帶你去。”
相黎正想著如何想法拐騙激將劉大夫,突然間被三皇子打斷,有些不快,但是,她也知道,三皇子不是她可以任意發脾氣的人,一年一次見面,她也不想如往年那樣再被撕咬一番。皺了皺眉,相黎開口說道:“還是不見了吧,雖然說相黎相信三皇子的安排,可是,世間的事總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若不小心讓人瞧見了,那就變成無論如何也說不清了。相黎無所謂,可是,三皇子和孩子,不該惹上風險。”
姜漓面對相黎的平靜回答,不知道是該讚歎她心思縝密,還是該說她無情冷血。但是,這被拒絕的善意,讓他有些煩悶抑鬱。如在往日,他也會想著發作,可是,現在,看著相黎那難掩倦怠的臉色,竟是有些不忍。心中煩悶,乾脆就閉了嘴不再理會相黎。
相黎巴不得三皇子不打擾她,繼續想她的誘拐計劃。可是,卻是無法在集中起精神。那個孩子,雖然她可以說得無情,可是,當真一點都不想嗎?想,怎麼能不想?可是,她害怕。她害怕的倒不是被什麼有心人發現的危險,而是害怕那個孩子面對她時陌生的眼神。分開的時候那個孩子才三個月大,現在,一週零三個月,應該已經會走,會認生了。如果她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他拒絕她的靠近,並對著她哭泣,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那種痛苦,不知道她會不會恨自己,甚至不知道她會不會為了轉移內心的痛苦而恨上三皇子,最後把自己變成仇恨的載體,失去自我。
當然,那樣的想法有些偏激誇張了些,但是,並非完全不可能。為了那可有可無的一面,冒這麼大的風險,她覺著著實沒有必要。
可是,她又因為自己這樣的自私而在心裡怨怪自己。不管如何,確實是,那個孩子已經存在了,與她有了羈絆。
兩人一路無言的回到王府,三皇子到了之後就徑自下車,相黎被丫鬟陪著回了小院。洗漱過後,躺在床上,她卻久久不能入睡。三皇子臨下車前看她的那個眼神,著實是讓她有些膩味。那種類似生離死別的眼神,怎麼著也不該出現在那個睿智冷酷的三皇子身上,就算是出現在三皇子身上,物件也不該是她。
膩味歸膩味,相黎也沒有自戀,主要是,無論如何,她也不覺著她能受的了三皇子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