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被咬住的錯覺油然而生,時灼下意識做出吞嚥口水的動作。喉結跟隨他吞嚥的動作,在尤里斯的唇間緩緩滾動。男人放開了他的喉結,沿著他脖頸的修長線條,一路力道微重地吻了上來。
「殿下,」後腦勺被對方掌心包住,時灼一動不動地繃直脖頸,「我們是不是該去床上?」
話音落地,綿綢的親吻從他臉邊離開,男人起身將他從沙發裡抱起,轉身走入時灼睡的房間裡,俯身將他輕輕丟在了大床裡。
時灼從床單裡爬起來,伸手去開床頭的抽屜,尤里斯停在床邊脫衣服,聽聞動靜抬眸掃過來問:「找什麼?」
「要用的東西。」他捏著小方盒轉過頭來,換上玩笑般的輕鬆口吻,「殿下會用嗎?」
尤里斯低頭將他按在床上,「你懷疑我?」
時灼立刻識趣地改口:「開個玩笑——」
對方抬起手臂撐在他臉側,貼著他的耳朵打斷他的話:「那你幫我戴好了。」
「……」
耳朵被他撥出的熱氣染紅,時灼丟開盒子仰起下巴吻他,男人寬大的手掌撫上他背脊,另一隻手越過他撈起床頭遙控,將遠處漂亮的霓虹與江景,徹底隔絕在了房間窗簾外。
時灼和他在房間的床上做了。
他如伏在海面木筏上飄蕩一般,前方是廣闊無垠波瀾壯闊的海,筏下是洶湧起伏衝撞礁石的浪。而當他抓住木筏仰頭往上看時,夜空中傾瀉的月光不再銀白如水,反而似雪山翡翠般漂亮而碧綠。
金色的髮絲如日光般落在他臉上,讓思緒沉淪而又深陷其中的時灼,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白天與黑夜。
在他緊緊趴伏的那隻木筏,被海水浪潮衝上沙灘擱淺時,時灼聽見有人在低聲叫他:「時灼。」
時灼疲倦地閉著雙眼,半夢半醒間嗯了一聲。
「我喜歡你。」
時灼想要給出回應,卻沒有多餘的力氣。
「跟我回首都城。」
時灼的思緒停滯了一秒。
睏意與脫力襲來的頂點,隱約間他似乎聽到自己,呢喃著開口答了一聲「好」。
下一秒,他徹底失去了意識,跌入黑暗與夢境裡。
尤里斯沒有再隱藏面容和發色,而是對外昭告了他來羅那城的事。莫森·諾因這個身份在他的安排下,很快就從羅那城的軍部調職離開。
真正的李承回到了監獄中,被迫與時厭同住了一段時間,他拖羅溫將話轉達給尤里斯,有吃有住不用上班固然好,但下次別再讓他與時厭住一起。
尤里斯對此沒有做任何評價,轉頭讓羅溫將時厭送入監獄裡,作為當年他私下逃跑的交換,讓他老老實實留在監獄裡服刑。
謝裡登被軍部送往首都城監獄,總督府推波助瀾也受到了相應懲罰。芒斯特的六爺倒臺以後,背靠金髮女人的地下賭場,也開始在地下城中水漲船高。
弗雷德和唐唯在風聲平息後,就重新回到了羅那城裡來。沒有忘記時灼借煙打欠條的事,弗雷德又親自去蘭德街的宅子,厚著臉皮向羅溫討了幾條好煙。
為此羅溫臉上維持面子,事後連聲痛罵時灼敗家。
回到蘭德街院子住的唐唯,從群龍無首的監獄請辭以後,就著手準備回首都城的事。期間時灼也與唐唯見過幾面,對方語氣熱絡且相當自來熟,還是他熟悉的隔壁獄友沒有錯。
尤里斯來羅那城的最大目的,也是為了處置希林家的掌權人。迅速處理好收尾事由後,眾人就不再留下耽擱時間,啟程返回了帝國的首都城。
在離開羅那城以前,時灼去地下城的叢林酒吧,最後看了場薇薇安的演出。而自謝裡登出事入獄以後,宅子中的人都跑了個乾淨,只剩下李戚容和金毛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