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惶惶,這村子就是他內舅負責,這又輪到了自家老爹的頭上,所以就叫我們來看。
剛才聽那些大嬸們說現在已經不下二十個了,想想一個冬天村裡死二十幾個人,也算是轟動了的。
可關我們什麼事?
苗老漢死命的搖頭,說事,這老人八十歲也算高壽了。
可沒想到的是,裡面砰的撞出一個人來,直接就跪到了苗老漢腳下,大喊神醫救命。
我都被嚇了個夠戧,上次是王家嬸子的陰靈跪師父,這次倒好換了個大活人跪苗老漢。
那老不死的卻也神神在在的,讓那人起來,說這事真幫不上忙,生老病死本就是天道。
其實這些都是行上的規矩,別人施法動術,你最好不要理,各走各的,要不然就是和人家過不去。
不管學的是哪一門走的是哪一道,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
跪下的那人卻是不管不顧只是猛的嗑頭,那水泥地板上一下子就染上了不少血。
苗老漢,師叔和老倒是無所謂的看著,可師父卻受不了,摸著手將他扶了起來,說這事他管了。
“呸!你就這樣爛好人,也不想想你那一雙招子是怎麼毀的!”苗老漢惡狠狠的呸了一聲,臉上全是嫌惡。
師父卻無奈的搖了搖頭,讓那人將事情說清楚。
反正就是村子裡的老人一個接一個的死,而且都是沒病沒災的。本來這村長是不想管的,可村裡有一個省裡高幹的老爹,才五十來歲,這會也躺床上了,要讓趕緊查出原因。
這會想不管就不成了,怪不得村長最先不好意思說。
兩位村長見師父答應了,樂得跟什麼一樣,拉著我們就要去那高幹家裡看。
我還沒進那屋就遠遠地看見一條條細小的黑線從房裡牽扯了出來,朝一個方向飄去了,也是被借壽了。
村長讓苗老漢先幫著弄醒,再說其他的,免得讓那高幹家裡人認為他們不作為。
袁仕平撥拉著個羅盤看了半天,問我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我瞄了一眼半空中飄飛的黑線,搖頭說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亂葬崗那黑蛇膽的原因,我最近看東西越發的清楚了,尤其是那些東西。
袁仕平笑著瞄了我好久,好像並不相信。我家無良師叔這會看不下去了,一把將我扯過去,說袁道長是道家高人,哪要我們這些邪門歪道來看什麼啊。
說著拉著我到一邊讓我將看到的告訴他,當下我兩眼一白,跟他小聲的說了黑線問題,師叔忙一拍大腿,讓我引著他朝黑線的地方走,讓苗老漢見識一下我們的高明。
原來這貨對於泉眼裡蟲子的事情被苗老漢搶了風頭一直惦記著,這會他老人家要好好的大顯一把風采了。
有我在一邊引路,師叔威風凜凜的劃拉出一張符,嘴裡唸唸有詞,說他已經找了到那借壽之人的去處,只要跟著符走就好了。
師父本想喝住他不要鬧,我忙一把拉住師父跟著師叔朝前走去。
出了村子的主院落,我看著黑線慢慢的朝村裡的河邊飄去。我問那邊住的是誰,那村長臉上就是一黑。
這村裡有兩條河,兩條河交匯著中間是一塊被衝出來的大空地,落著一座破爛的老木房子,據說是以前的一座庵堂,文革時沒有保住就被抄了,後來裡面唯一的一個婆子也被組織上安排結婚生子了。
鄉野村裡的庵堂,說白了非佛非道非易,卻也是都會一點,而這個婆子最拿手的就是照蛋。
這門手藝也不知道傳承於哪一派了,如果你想問事,只需隨身揣著自家雞生的蛋三枚,再帶米一升,黃紙香燭,還有一隻老母雞。然後將隨身揣的蛋遞給那婆子,你想問什麼事,百分百準,沒有問不到的。
這種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