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就是做牌位的嗎?”長生小心的摸著那臺磨,盯著師公道:“我搶回來的那些牌位不是說給師父了的嗎?”
“那些晦氣的牌位?”苗老漢猛的跳了起來,大罵道:“老不死的不是說讓我給元家的列祖列宗燒香,求他們原諒的嗎?那牌位也是用建木做的?”
師公臉上一紅,忙朝長生道:“對著那木屋磕三個頭吧,然後按六姑說的將這木屋燒了吧!”
“六姑是誰啊?”長生兩眼依舊還帶著迷茫的看著我們。
我暫時也不大想去解釋,忙拉著長生硬磕了幾個頭,然後將手裡的油燈直接朝木屋裡一扔,看著那槐樹下面的木屋飛快的燃了起來。
可儘管這樣,這村子裡的人依舊沒有半點動靜。就連狗叫聲都沒有半句。
我想可能這村子裡都沒有養狗吧!
長生拉都會我的手,全是不好意思,又試了試身上新長出來的藤子,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道:“我暈了多久啊?怎麼你一下子長這麼大了?”
“你這可不是暈!”魏燕看著長生的樣子,兩眼一翻,嘴裡就跟爆炮一樣將上次跟我說過的事情又從頭說了這遍。
可說到六姑和這蠱洞下面的事情時,她卻有點吃不消了,很多事情都不大清楚,只得再換成兩眼汪汪的看著我們。
我理了一下思路,發現這次下蠱洞的事情完全就是一個坑,袁威上面的人想將我們這些作亂份子一網給打盡佈下的局。
他們用袁威先下手,結果袁威沒有得手,接著用下一著。殺了袁威引我們下蠱洞。再將出入口全部引住,再用柳娃子和那重瞳子引動了這陰河裡的什麼機關,讓湖水倒流將我們全部封在裡面,這樣就算我們不被裡面能將人化成屍水的蟲子融掉,也會撞上黃泉道和那條怪魚或是其他的東西。
只是不知道他們給了柳娃子什麼好處。寧願死了也要給他們賣命!
“你們說我是我奶奶的兒子?”長生臉上盡是抽抽的看著我們,眼裡全是不可置信的道:“我可是見過我媽的!”
我感覺也不大可信,但六姑說長生是她大姐的兒子的時候,眼裡瘋狂的神色實在是讓我們不敢追問,她連磨碎小鬼這種事情都不大在意,卻對於長生的存在如此執著,想來長生是繼承她所在意的巫術是不會錯了的。
“師公你是怎麼知道六姑就是長生的二奶奶的?”現在問題的關鍵卻不在六姑了,而是在這個只見過人家兩次面就知道人家身份的師公。
“因為巫術!”師公瞄了我一眼,看著天色道:“天又快亮了,你們確定要在這放火的地方接著講?”
我瞄了一下四周,果然天邊開始出現一點亮色了,心裡就沉了一下,這一晚就這麼快又過去了。
“我們就這麼下山嗎?”這村子裡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問清楚,但外面師叔情況不清楚,而王婉柔也還昏迷不醒,這些事情又不能讓我們再耽擱!巨尤序技。
“就下山吧!”師公看著大火,解釋道:“這村子裡我們是不能呆了,因為我們都是死了的人!”
“你才死了呢!”苗老漢猛的朝師公大喝道。
可我腦中立馬就是一清,對啊!
我們都是死在了陰河下面的人,這樣反倒是一件好事。
接下來我們順著村路出了村,再找到六姑所說的那條出村的路。
太陽出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翻了一座山了,長生一路未說話都在回想著我們所說的這五年裡的事情。
我看著他臉上神情變來變去,知道他心裡也不大好受,任誰都不可能相信自己一直叫奶奶的人一下子變成了自己的媽媽,而一直認為了自己媽媽的人卻跟自己並沒有多少血緣關係。
其實這件事情聯想起來,我反倒能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