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櫻花真狡猾,只留下一張地圖,沒有任何提示資訊,即便外人得到這張地圖,也無從得知地圖的作用。” 可惜,得到地圖的人是顧辭遠。 他知道這把將官刀的來歷,再加上地圖示記,基本可以確定標記地點是櫻花國撤離時的藏寶地。 就算這個標記地點不是藏寶地,也肯定有小櫻花不想讓外人知道的秘密,值得顧辭遠親自探索。 突突突突突—— 就在這時,井外突然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拖拉機轟鳴聲。 顧辭遠趕忙退出地下窯洞,爬出井外,剛好遇到正在停車的嶽各莊村村長劉雙喜。 他輕輕拍去身上的灰塵,邁著大步朝門口走去。 劉雙喜今年52歲,穿著一件嶄新的軍大衣,頭戴一頂軍綠色大棉帽,拎著一杆大煙槍。 “是顧老闆吧,抱歉,讓您久等了。” 顧辭遠趕忙拉開鐵柵欄,笑呵呵的迎接劉雙喜。 “劉村長,這麼晚勞煩您跑一趟,是我麻煩您才對,您快請進。” 劉雙喜藉著手電筒的餘光,偷偷打量顧辭遠一番。 他正在小舅子家喝酒,突然接到上級領導電話,要他好好接待顧辭遠,並幫忙介紹這處農家院之事。 他本以為顧辭遠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大老闆,可看顧辭遠的穿著和年齡都不太像,這讓他有些犯嘀咕。 他這種老狐狸,即便猜不透顧辭遠身份,也不會得罪顧辭遠,十分熱情的上前跟顧辭遠握手。 “哈哈,顧老闆太客氣了,動動嘴皮子事,算不得什麼。” “只是不知道,您怎麼突然對這小院子感興趣?” 顧辭遠已經得到藏在地底的寶物,原主一家究竟是什麼身份,他已經不感興趣。 為了維持自己的人設,他只能謊稱白天有人在院裡做局,他懷疑原屋主可能是做局之人。 聞言,劉雙喜連連搖頭,十分肯定做局之人絕對不是原屋主,因為原屋主已經失蹤大半年了。 1966年秋,張洪喜帶著一家8口,搬到嶽各莊。 張洪喜自稱是內城人,祖上是大財主,家庭成分比較複雜,剛好趕上破四舊,張家被嚴打,只能搬遷到偏僻的郊區避難。 有一件事很奇怪,張家似乎有某種遺傳病,張洪喜搬來第二年就死了。 剩下幾個閨女、兒子,隔幾年走一個。 截止到1991年初,張家一大家子,只剩下小兒子張紅璇和妻子李彩霞2人。 劉雙喜最後一次見到兩人,還是在今年初,之後再也沒見過這2人。 聞言,顧辭遠眉頭緊鎖。 劉雙喜提供的訊息並不多,只知道這戶人家以前是有錢的土財主,這剛好對應上家裡各種值錢物件。 咦,不對呀! 猛然間,顧辭遠發現這件事裡面的漏洞。 如果如劉雙喜所言,張家被沒收家產,他們怎麼可能把上百件價值連城的古玩、以及幾十套精品7501瓷器帶到嶽各莊來呢? 單說毛瓷,就不是普通人能碰到的東西,更不用說那幾件價值上千萬的珍貴古玩了。 1966... 破四舊... 顧辭遠大腦靈光一閃,他推測對方可能有官方背景,說不好還是當時的紅衛兵。 這夥人藉著‘破四舊’,大肆搜刮瓷器、書畫、檀木傢俱等貴重物品。 之所以選擇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安家,只是方便他們將收繳到的東西私藏起來。 一家人接連死亡,並不是所謂的遺傳病,大機率出於內部鬥爭或者分家跑路。 就如同井底地窖中的兩人,為了爭奪藏在地底的寶物同歸於盡,最後便宜了顧辭遠。 顧辭遠瞭然的點點頭,裝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原來是這樣!” “看來有其他人算計我,是我想多了!” 劉雙喜不知顧辭遠心中所想,和顧辭遠客套幾句,便開始忽悠顧辭遠到嶽各莊投資。 嶽各莊地處京城郊區,當地村民主要收入來源是農業,急需大老闆投資,帶動當地發展。 顧辭遠並沒有沒有投資的念頭,張口就要拒絕,忽然想起自己手中已經擁有大量珍貴古玩,博物館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顧辭遠手中已經掌握徽宗御賜汝窯筆洗、欽宗太子玉佩這種鎮館之寶。 再加上剛剛得到那官窯、鈞窯、元青花,以及大量7501精品瓷器,足夠支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