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恩來是文物圈大佬,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存在,平時哪裡有人敢像顧辭遠這樣跟他說話。 他冷哼一聲,嘲諷道:“就算這是一幅畫中畫,你還想靠它跟我拉開300萬的差距,痴人說夢!” “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挺有意思的,剛好老李是咱們國內最頂尖的揭畫大師,就讓老李幫忙把這幅畫揭開,看看下面有沒有第二張畫好了。” 關鍵時刻,陳曉芸站出來背刺隊友了。 她在昨天的對賭中,排名第三,已經穩定淘汰出局。 對她而言,季恩來贏,她的損失更小一些。 但是,季恩來氣焰太過囂張。 以後還要繼續一起工作,想到季恩來把贏她的事天天掛在嘴邊,比殺了她都難受! 她寧願顧辭遠獲勝,損失2件元青花瓷器,也比季恩來贏得勝利舒坦得多。 季恩來萬萬沒想到,當初商量好,一起坑顧辭遠的陳曉芸,居然會背刺他,氣得直拍桌子。 “你什麼意思?” “萬一這小子贏了,你要把賭注全部輸給他,你是不是腦子進屎了?” “放你奶奶的羅圈昇天狗臭屁!” “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不行嗎?” “.....” “夠了,都別吵了!” 眼見季恩來和陳曉芸,像小學生似的,當著顧辭遠面開撕,李長庚立即站出來維持秩序。 “現在有2個選擇,1、我來完成揭畫,最終結果按揭畫後的結果計算。 2、將這幅畫交給京城文物局,讓文物局的人來揭畫。” “你們自己選擇!” 顧辭遠立即舉手,表示支援。 “我相信李老,麻煩李老辛苦一下,幫我揭畫吧!” 陳曉芸挑釁意味十足的白了季恩來一眼,繼續拱火。 “我支援老李,少數服從多數!” 季恩來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哼,我就不信一幅仿作,你們還能揭出花來。” “等著看你們大失所望的模樣。” 李長庚和林景順是師兄弟,兩人關係非常好,顧辭遠又是林景順內定的徒弟,李長庚自然是偏向顧辭遠的。 季恩來一開口,他便安排人準備揭畫藥水、工具。 生怕晚上一秒,季恩來會後悔。 半個小時後,博物館工作人員將藥水和揭畫工具準備齊全,李長庚正式揭畫。 第一步,使用小刷子,將特殊調製的藥水,均勻的刷在畫卷每個角落,等待其完全滲透。 李長庚跟著顧辭遠一行,熬了一個通宵,早就疲憊不堪。 為了顧辭遠,他硬是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將藥水一點一點的全部刷完。 “咦,變了!” 不到5分鐘,畫卷左側,隱隱約約出現數個紅色印記。 書畫作品中,經常出現這種紅色印記,一般為作者鈴印,和收藏者收藏印(鑑藏印)。 緊接著,畫卷左下角,出現數排黑色印記,這是底部鄭板橋墨竹七賢圖上的題識。 由於隔著一張畫,只能隱隱約約看到模糊的影子,看不清具體寫的什麼文字。 見此,顧辭遠、陳曉芸、李長庚,均表現得十分開心,期待仿品下面,藏著一張大師之作。 只有季恩來氣得咬緊後槽牙,恨不得把桌子掀翻。 林長庚是書畫修復專家,揭畫這種小事對他而言,輕輕鬆鬆。 半個小時後,一張嶄新的鄭板橋墨竹七賢圖出現在眾人面前。 畫卷右側,是7根蒼勁挺拔的墨竹,七竹比喻七賢,竹姿疏落有致,竹節傲然挺立,具有一種剛正和倔強不馴之氣。 左側是一段題識【柴庵先生宰濰縣,多惠政,至今有吳公七賢祠,七賢而獨稱吳公,蓋重吳也。 ...... 乾隆二十七年,歲在壬午三月既望,板橋弟鄭燮拜手。】 題識四周,留有5枚印章,4枚鈴印,一枚鑑藏印。 鈐印:鄭燮之印、濰夷長、丙辰進士、橄欖軒 鑑藏印:楊氏饌清珍藏 李長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癱軟的靠在椅背,“呼哧呼哧”直喘粗氣。 雖然身心俱疲,但他卻非常開心。 1是自己親手揭出一張鄭板橋70歲時,所作的墨竹七賢圖。 這個階段,鄭板橋畫竹的技藝已經達到最巔峰,可以說這幅畫是鄭板橋竹畫中的頂峰之作。 能夠揭出這樣的經典之作,是一件值得開心之事。 2就是,這件鄭板橋所作的墨竹七賢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