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蔓西奧的動作非常快,剛剛結束通話電話,一艘帶有ZARA標誌的大型海船,從巴塞羅那港口出發,頂著傾盆暴雨直奔馬翁港。 2小時後。 波濤洶湧的馬翁港港口,拉爾夫舉著一把寬大的黑傘,與顧辭遠一起登上這艘ZARA海船。 兩人剛剛升到甲板,一位身材壯碩,穿著一身深藍色制服,頭戴大簷帽的中年男子,頂著雨來到顧辭遠跟前。 此人留著一臉褐色大鬍子,他身高僅比顧辭遠高出半頭,可他的手掌卻比顧辭遠手掌大上許多,宛如熊掌一般。 他操著一口地道的西半牙語,聲音洪亮,“您好,顧先生,我是船長克里克,阿蔓西奧先生已經交代過,此行聽從您調遣。” 顧辭遠簡單與對方握手示意,便讓拉爾夫與對方交涉。 他此行目的地早已鎖定,就是之前探索的位置,他要確定阿爾瓦雷斯家族,是否真的找到那艘唐代商船。 如果不幸被對方捷足先登,他馬上返回馬德里,給卡葉塔娜女公爵送上禮物,伺機帶奧利維亞逃離。 如果阿爾瓦雷斯家族並未找到那艘唐代沉船,他先把沉船打撈走,再執行下一步,將利益最大化。 5分鐘後,大船正式起航。 這次,顧辭遠老老實實的待在他的專屬客艙中。 他懷中抱著一塊高30cm,長20cm,厚10cm的冰種墨翠。 墨翠是翡翠中的一種,很多人被它的名字誤導,看到【墨】這個字,認為墨翠就是黑色翡翠。 其實不然,墨翠根據黑度不同,共分為十個級別,黑度較低的墨翠為深綠色,類似普通翡翠中的菠菜綠,只不過墨翠透光度低,看起來沒有菠菜綠那麼通透。 顧辭遠手中這塊墨翠,屬於墨翠中的極品,看上去如同一整塊黑墨。 最引人注目的,是這塊墨翠從右上角至左下角,飄一道寬5cm,厚3cm的雞血紅。 墨翠+雞血紅這種顏色碰撞,在翡翠圈並不吃香,一般人都會將中央的冰種雞血紅切割出來,單獨售賣。 而顧辭遠並未如此,因為這塊墨翠+雞血紅的冰種料子,剛好符合他的需求。 他心念一動,手中出現一頁從雜誌上撕下來的彩頁,彩頁上面畫著一位身穿黑色歐洲貴族鎧甲,肩披一條紅色絲帶的西半牙貴族。 這幅畫,顧辭遠在比爾森莊園見過,他就是帶領阿爾瓦家族走向強盛的奠基人——阿爾瓦大公爵。 之前,顧辭遠一直在猶豫,送給阿爾瓦女公爵一件什麼樣的玉雕擺件,能鎮住對方。 數十塊極品玻璃種翡翠,都沒找到一塊令顧辭遠滿意的原材料。 無意中,發現這塊被扔在空間角落的墨玉翡翠,他第一時間想到比爾森莊園,一層大廳掛著那幅阿爾瓦大公爵肖像畫。 先不說他的雕刻技巧是否能令女公爵滿意,他把對方引以為傲的老祖宗送到對方跟前,對方就不好意思跟他翻臉。 這是一個取巧,但很有誠意的選擇。 顧辭遠搖搖頭,將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驅逐出去,根據這幅肖像畫,開始構思立體結構,以及光影折射畫面。 ...... 阿爾瓦雷斯家族商船。 啪—— 一個價值不菲的高腳杯重重摔在鋪著羊毛毯的實木地板上,薄如蟬翼的高腳杯瞬間碎裂,杯中的名貴紅酒呈扇形飛濺而出,將潔白的羊毛地毯染上一抹嫣紅。 晶瑩剔透的紅酒,在燈光的照射下,如同血液一般,折射出紫暗紅色光芒。 巴勃魯乾癟的胸膛劇烈起伏,口中如同舊風箱一般,發出一陣“呼哧呼哧”的氣喘聲。 身旁的女傭嚇得臉色發白,將頭垂到飽滿的胸膛前,不敢看暴怒的巴勃魯。 “阿蔓西奧那個老東西,竟然敢插手我們阿爾瓦雷斯家族的事,他是活膩了嗎?” “卡葉塔娜那個老女人也是個不講信用的碧池,明知道阿蔓西奧和顧辭遠有所圖謀,竟然還答應見面,她把我阿爾瓦雷斯家族當什麼了?” “該死,這些傢伙都該死!” 巴勃魯咒罵了好一陣,才撫胸坐下,他微微抬頭,宛如毒蛇一般的碧綠色眼眸看向躬身站在一旁的伊贊。 “麥克·哈特那邊怎麼樣了,沉船打撈順利嗎?” 伊贊連連點頭,“由於條件所限,海面作業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