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夫人痛哭起來。
“您不用擔心,我去找她回來。不過您必須清楚,即使她能夠活著回來,也絕不可能再回英國了,除非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他望了一眼埃拉朵拉,嚴厲地說,“以後請不要擅自殺人,您會給我們惹來麻煩。”
古堡外包圍著一片茫茫冰原,冰原之外覆蓋著幾近於黑色的雪林,雪林與古堡將冰原剪裁為銀亮的環。林中冷杉與落葉松參天而立,積雪即使到了七月也不會融化,青蔥的樹木年年歲歲被覆蓋在積雪之下淪喪了青春而變得蒼老,密林那蒼黑的色彩彷彿垂天而降,是歇斯底里的九繆斯拼卻氣力貫注而就,與荷萊依造就的純白造化交融一處,黑與白的世界於千萬年前佇立於此,等待了水滴穿透岩石那麼久的時間,終於有了他們——雪葬於此的一個又一個渺茫生靈,他們在此獻上自己的生命,卻無法讓蒼林想起自己原本的顏色,他已老得聽不見懺悔,卻依舊純潔,如同布萊克家族的象徵,古老而純潔。
* 2006…8…20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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媜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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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樓
天地寂寞,通向永恆純潔的,惟有此路一條。盧修斯沿著這條路走向雪林,安多米達的足跡並不如他預料中那般清晰。他並不喜歡這裡,茫茫冰原上突兀而起的泰加林會向人們訴說何謂忠貞麼?他總是覺得矯情。但五百年前布萊克與馬爾福的先祖選擇了此處,當他們把斯萊特林指環永遠封存於此,他們的子孫便註定了不再有選擇的權力,他們世世代代都是斯萊特林的奴隸。盧修斯從不理解自己的祖先為何歸心於薩拉查,並且如此武斷地將自己家族血脈的未來亦葬送於此,而現在他似乎有所感悟,因為劇場密室中的那個男人,那個他曾經想要殺死的人,那慵散卻如同刀鋒一般逼人的話語如同剖開了他的腦子,儘管盧修斯不願意承認,但他的確似乎說服了他,那男人瞭解他想要的一切,在這蒼茫天地間,他感受到穿越時空的心靈扣動,彷彿幾千年前的先祖向他訴說,那幾小時前險些被他殺死的男人來自於他的歸屬,這是真的。只是他不知道,伏地魔是要把他徹底摧毀,還是將要給他重生。
安多米達!他開始在密林中尋找,而除卻樹木的蒼涼,便是純白一片。偶爾會有一隻松鼠從雪地中跑過,當它攀到樹上,便用詫異的眼光打量這個陌生人,這裡沒有人來過,唯一的印記便是安多米達留下的。果真她並沒有走遠,穿著潔白禮裙的女孩就蜷縮在不遠處的雪松下,她與殘雪如此合體,盧修斯第一眼幾乎沒有看見。“即使是瀕死前,也還是這麼的笨拙。”他暗自想到。
“跟我回去!”盧修斯解下身上的長披風包裹住瑟瑟發抖的安多米達,聲色俱厲。
“不!”安多米達尖叫著如同躲避著厭惡的瘟疫。
“那你就在這裡凍死吧。”盧修斯惡狠狠地說。
“我寧肯凍死,也不會跟你回去,你們是一群殺人兇手!”
盧修斯一下子想到貝拉特里克斯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彷彿就是昨天的事。他不禁怒火重燃,奮力地點著頭,“隨你!”他轉身而去,腳步在雪地上踏出沙沙的聲響,忽然間他回過頭來,表情在盛怒下扭曲猙獰:“沒有人可以跟我講這樣的話,你、貝拉特里克斯都不可以!”他疾步走回去,粗暴地把她按在地上狂吻,安多米達奮力掙扎,但她的雙臂被盧修斯緊緊扣在雪地上,雙手只能抓住雪松樹下的枯枝。盧修斯失去了往昔優雅的風度,他只是一隻盛怒的野獸,柔順整齊的鉑金長髮粘住枯枝和汙泥,銀藍的瞳由於怒目圓睜而現出全形。兩個人的身體在雪地裡踴動,被殘雪和泥土沾染得狼狽不堪。
“你不是愛我的嗎,為什麼還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