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吧……我在仙境等你。”
阿爾法德闊步走出門口,安德魯剛好從外面迎上來,他向毫無回應的阿爾法德頷首施禮,然後走向盧修斯。
“少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盧修斯從痛苦的沉思中回過頭來,“你陪我走一趟吧,安德魯。”
那個多雨的季度,馬爾福家族成了魔法界矚目的焦點,人們已經開始將傳說中世族大廈將傾的隆重悲劇套用在它的身上。伏地魔在靠背單椅上安然閉目,傾聽著這場由他親自綢繆的狂瀾與滿樓風雨交織一處的磅礴樂章。
“今天沒有陽光呢。”窗邊的女孩拉上白紗窗簾抱怨道,“您的腿會痛嗎?”
“不。”他睜開眼睛,把向後仰的頭收回來,“我已經痊癒了。”
“我真高興聽到這個訊息。”金髮女孩笑起來很甜美。
“幫我把他們叫過來,好嗎?”伏地魔的命令總是很溫柔卻帶著不容質疑的力度。
“貝拉特里克斯,羅道夫斯,你們過來,請!”小姑娘衝房間另一頭的一對男女高聲叫道。
房間另一頭長桌前練習魔杖揮腕的男子和壁爐邊擺弄鋼琴鍵的黑髮女子停下手中的事情朝落地窗過來,伏地魔只是盯著那個身材高挑勻稱的長髮女子的款款步態,貝拉特里克斯比一年前又穩重了許多,她每個微小的動作都能散發出成熟女人的氣息,並且不再把愛恨掛在嘴邊上。在她轉變的這個過程中,伏地魔驚歎世界造化的神奇,同時也困惑,是什麼力量使她變得比一開始更臻於完美。
“羅道夫斯,你的雕蟲小技還沒練好麼?”窗簾邊的女孩抖落著許願幣落入泉水一樣的聲音。
“你懂什麼,這能使你在0。01秒的時間內出奇制勝戰勝對手。”那個名叫羅道夫斯的瘦削男子發出女人一樣細膩的聲音。
“可是你卻要花上五十年時間來做練習。”女孩快樂地笑著,他們在爭執,音調卻壓得很低,足以確保它傳到伏地魔的耳中只相當於舞會上香扇後的一陣竊竊私語,不煩躁卻生動有趣。
伏地魔沒有起身,他把肘撐在扶手上,雙手在面前交疊攢緊,“現在博格納德加緊步伐想要打擊斯院出身的純血巫師,看來你們該為自己的家族憂慮了,魔法部怕你們這些斯院出身的純血家族再次強大起來,可我看來你們已經夠弱的了。我想問問你們怎麼看……羅道夫斯?”
那個面板細緻的男子抬起頭來,繼續操著那副拿捏腔調,“呃……我想我們可以給他點好處,在他的幾個未盡的立項上做投資,以換取他的信任。”
他說完,金髮女孩笑了起來,她長著一張圓臉,身材嬌小,看起來比貝拉特里克斯小几歲,羅道夫斯厭惡地瞪著她,換來女孩輕蔑眼光的回敬。
“你又怎麼想,潔茜卡?”
潔茜卡似乎並不在意回答問題,她只是用那雙無邪的眼睛看著伏地魔,“一個泥巴種魔法部長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應該殺了他。”她輕快地說。
伏地魔也不由得笑了,好像一位慈祥的父親收到女兒的一份糟糕的生日禮物,“這永遠是最破釜沉舟的選擇。”他溫柔地附和道。
那一刻他好像聽到角落中的貝拉特里克斯幽幽嘆息,他被她漫不經心的態度惹怒,卻並不動聲色,“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貝拉。”
貝拉的眼睛從牆壁上的一幅畫上移開,平緩地與他對視,好似在重溫他們曖昧情事的一個又一個瞬間,然後用她那獨有的低沉嗓音說道,“靜觀其變。博格納德正盤算著讓馬爾福家族從貴族譜牒中消失,也許這正是您需要的——您不是一直都想要盧修斯嗎,征服他的唯一辦法就是把他的驕傲徹底摧毀,再重新建造。”
伏地魔流露出那種只有他們兩人獨處時才會有的會心笑容,彷彿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