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佔無缺戰皇的便宜,先挖掉自己一顆眼睛,從而保證不使用觀天神眸。他要求無缺戰皇和他一般,毀了無缺之體,從而公平一戰。”
鄭鳴的手掌在顫抖,這一刻,他他身上的殺機,一如最狂奔的潮水,在他的心頭衝撞。
雖然他不知道,鄭驚人的觀天神眸究竟是何等情況,但是他卻明白他付出的代價。
一隻眼睛,一隻長在他身上,血淋淋的眼睛。
那本來被鄭鳴壓抑的殺機,此時猶如潮水一般的洶湧,但是他的心神,這一刻,卻變得無比的平靜。
殺姜無缺!一定要殺姜無缺!
通天教主的英雄牌,在他的心頭閃動,只要點一下那英雄牌,他就能夠立即能夠誅殺姜無缺。
可是,就在他準備將英雄牌點下去的時候,就聽那井明途道:“無缺戰皇在這種情況下,直接認輸,而且他也沒有繼續對觀天神君動手。”
“他說,他要已經成為廢人的觀天神君,一步步的看著他走向天地的巔峰,讓觀天神君明白,他今日的作為,是多麼的愚蠢,是多麼的失敗!”
“他要讓觀天神君,每日用他唯一剩下的眼睛,對他膜拜,對他頂禮膜拜!”
鄭鳴的心,變的越加的冰冷。他知道姜無缺這句話的意圖,雖然他沒有再對鄭驚人動手,但是實際上,他卻是在用另外一種方式對鄭驚人進行折磨。
這種折磨,並不是**,而是精神上的折磨。
在很多人看來,這種折磨瞭然無形,卻最傷人的心肺。雖然平日裡,鄭驚人在鄭鳴的面前,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但是鄭鳴知道,其實在鄭驚人的心中,同樣有一種叫做一鳴驚人的夢。
擁有觀天神眸,並得到了傳承,正是鄭驚人一鳴驚人的大好時機,為了他鄭鳴的家人,卻能做出如此這般的選擇,讓鄭鳴的心中火熱無比。
他知道,自己欠鄭驚人的,永遠都還不清了。
而此刻,他的心中,掠過的是鄭驚人這些年來,將會受到什麼樣的痛楚。
“那大漢王朝呢?”鄭鳴凝視著井明途,聲音陰冷的說道。
井明途顫聲的道:“那個……那個大漢王朝依舊是峽谷十三國的王朝之一。”
“只是聽說,大漢王朝的國君一家,在那件事情發生的半年之後,就遇到異人,橫跨虛空,離開了日升域。”
鄭鳴眉頭一皺,自己的父親母親,竟然離開了日升域,他們會去了哪裡?
“據說是大漢王朝的長公主,被異人看重,要收為弟子,只不過這位長公主不願意離開自己的父母,沒有辦法,那異人只能將他們一家全部帶走。”
井明途說到此處,發現鄭鳴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當下趕忙道:“那個……那個異人,聽說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就將一座山化成了飛灰,所以現在的各方勢力,都不敢對大漢王朝無禮。”
一根手指,壓滅一座山脈,鄭鳴的心頭,閃過了一絲驚駭。他此時對於妹妹拜了一個什麼樣的師尊,越發多了幾分好奇。
心中念頭閃動之間,鄭鳴的心思再次落在通天教主的英雄牌上,他覺得,自己只要用這張英雄牌,就應該能夠尋找得到自己的父母,更能夠幫鄭驚人報仇。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要在二十分鐘之中完成。
二十分鐘之內,他要將姜無缺等人殺死,二十分鐘之內,更要見到自己的家人。
這一切,都能夠完成,但是鄭鳴的心頭,卻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做,並不是說,他不願意給鄭驚人報仇,而是他覺得,自己如此幫著鄭驚人報仇,對姜無缺實在是太仁慈了。
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就讓姜無缺解脫,這和鄭驚人這些年來受到的折磨相比,差的實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