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劍閣的山門外,三十六個迎賓的弟子,一個個直立如劍,給人一種先聲奪人的氣概。
日行中天,最後一個賓客,也消失在了山門之內,看著剛才還亂哄哄,現在卻已經空蕩蕩的迎賓臺,站在最後面的天劍閣弟子大大的伸了一下懶腰。
“真是累死我了,我寧願揮劍萬次,也不願意做這迎賓的活兒了,這半天下來,把我的臉都笑僵了!”
說話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雖然長的不算特別出眾,但是,那一雙靈活的,似乎會笑的眼睛,還是讓這少年很容易討人喜歡。
“我寧願閉關三年,也不想再做這迎賓的事情!”又有人幽幽的說道。
此人一說話,其他本來站的猶如利劍的少年,也都加入了抱怨的行列之中,就聽一個滿臉傲然的年輕人擠兌道:“要想不迎賓,加緊修煉啊!”
“只要你們能夠進入躍凡境,就能夠成為內門弟子,迎賓這種事情,自然不會再落在你們身上了!”
那說話年輕人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一品大宗師的巔峰,離突破躍凡,也就是半步的距離。
他這番反唇相譏,自然讓很多人不爽,不過,不爽歸不爽,卻也不敢有人出言不遜的唇槍舌戰一番,畢竟,這年輕人雖然說話難聽,可是其修為馬上就要突破躍凡,自然不是他們能夠輕易得罪的存在。
“呵呵,來了九萬人,嘖嘖,看來咱們天劍閣的聲勢,比之琉璃聖皇和無缺戰皇,也不差什麼嘛!”
說話的男子,面目黧黑,給人一種憨厚敦實的感覺,他如此說話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轉移話題。
“李師兄,要說咱們天劍閣,自然不是一般實力可以比擬的。可是若只是一個雙修大典,也來不了如此多的人。”
那個修為已經接近了躍凡境的年輕人,似乎想處處彰顯一下自己的過人之處,自作聰明的道:“之所以來如此多的人,還是因為有些人,想要看一場好戲嘛。”
“可惜呢,這場好戲,他們是看不到了!”
黧黑的李師兄被打斷了說話,眼眸中閃過了一絲不快,不過他很快就將這絲不快壓下,笑眯眯的隨聲附和道:“師弟說得對,他們註定要失望。”
“不是他們註定要失望,而是他們本來就來錯了,我從聽到有人說傅玉清師伯可能有一個未婚夫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件事情,十有**是假的。”
“當然,就算傅玉清師伯當年有一個未婚夫,那個人他也不敢來。”
接近躍凡境的年輕人,說話言辭鑿鑿,臉上全是得意之色。
雖然和他一起的幾個天劍閣弟子,對於此人飛揚跋扈的性格很是不喜,但是對於他頭頭是道的分析,卻找不出可質疑的地方。
因為在他們內心深處想來,那個和金無神師伯相比,只算是小有成就的男人,他怎麼敢來呢。
“嘿嘿,我覺得,對於那個叫鄭鳴的男人而言,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把自己的名字改了!”
年輕男子不無戲謔的賣弄道:“只要他改了名字,就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了,自然也不會再把他和傅玉清師伯聯絡起來。”
“嗯嗯,對他而言,改名字好像是最划算的事情,你們說是不是嘛!”
就在此時,那面目黧黑的男子突然道:“好像有人來了。”
這話讓本來已經歪三扭四的天劍閣弟子,迅速的朝著自己的位置跑去,也就是瞬間,他們站的就和剛才一樣。
出現在他們眼中的,是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男子,一身青色的衣衫,平凡普通,但是他走動之間,卻有一種讓人忍不住頂禮膜拜的氣勢。
一步,兩步,三步……
從這個男子出現,那些天劍閣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