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三更半夜,就站著一個人影,是胡二他娘,索命來了。”
那時候,這事情鬧得人心晃晃的,鄉里也請了些道士,法師什麼的,只是都未見靈驗,之後鄉里都讓胡二他爺將胡二他娘給遷出來,再厚葬一番。
胡二他爺也是照做,專門從省城請的匠人,打了一副上好的棺木,遷墳下葬,可怪事不僅沒停不說,反倒是胡二他爺一病不起。
說來也是奇了,直到胡二小子滿月,從那天以後,村裡的怪事就沒再有過。
倒是他爺,自打那會生了病,幾乎是不能下地幹活,沒過多久,也就撒手去了。
到胡二小子六歲那年,他爹又在下地的時候被長蟲給咬了。
送到醫院時,就已經沒氣了。
整個胡家村,好歹都是沾親帶故的,一筆寫不出兩個胡,胡二小子,在鄉里鄉親的幫扶下,也算是長大了。
半年前的清明節時,胡家二小子去上墳祭祖,往些日子裡,都是與人結伴到快正午時,才會有人去的。
可偏是那天,胡家二小子起了個大早,便跑去上墳了。
奇怪的是,那天直到晚上,也沒見你胡二哥回來。
再見到他時,差不多已經是過了三天,整個人瘋瘋癲癲的,嘴裡嘟嘟囔囔的說著胡話,有些聽不真切,那人就像...。
說到這時,我看到胡老太爺臉上寫滿了害怕,頓了頓,老太爺轉頭看向我,幽幽的問道。
“三娃子,你見過活人...身上長屍斑的嗎?!”
我當即搖了搖頭,別說活人長屍斑,就是死人,也得過差不多四個小時才會起斑。
“那胡二小子回來的時候,整個人...不光瘦的跟個皮包骨似的,連身上都長滿了烏黑的斑子,密密麻麻的。” 胡老太爺的聲音微顫,讓旁聽的我,心裡也是一驚。
“村裡幾個小夥子,大著膽子將胡二小子抬到了他家裡,當晚,那幾個小夥子,就發起了高燒。”
“而你那胡二哥,也就是過了一個晚上,就徹底沒氣了。”
“鄉里人都說,這是他死去的娘在鬧他,要讓胡二家的這支兒,徹底絕了根啊。”
胡老太爺義憤填膺的說完,我站起身來。
老太爺講的這些東西都很離奇詭異,我是不太相信的。
詢問了胡二哥墳頭葬在何處之後,我便從屋裡走了出去。
好不容易來一趟,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好歹要去看看,也算是祭拜一下吧。
從超市買了些祭拜用的黃紙,開著車,朝著後山的荒地去。
聽老太爺說,整個胡家村大小的墳頭,都埋在那處。
胡二哥的,同樣在那。
車開到後山腳下,便停了下來。
前面是土路,還要上坡,車底盤太低,自然是上不去的。
將蛋糕,水果這些供品拿上,又把黃紙和幾板香塞到籃子裡,我這才慢悠悠的上了山。
說來也是奇怪,本就是六月的天,雖然已是下午,但太陽毒辣依舊,曬得我汗流夾背,彷彿整個人要脫水了一般。
可就是汗流不止的我,在越靠近荒地時,脖頸處直冒涼氣,心中莫名的有些發慌。
腦中時不時的回想起胡老太爺的話。
素日裡不信這些的我,在此刻竟然感覺有些害怕。
硬著頭皮繼續走著,翻過一片土坡,終於是在不遠的地方看見了幾處土堆的墳包。
那三堆墳包立在一處,相互挨著,兩邊高,中間低的構造,倒像是個山字。
墳包上面荒草長的快趕上半個人高了,顯然是很久沒有人來打理過。
可惜缺了水,要不倒是個依山傍水的風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