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錦山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的,天天都有忙不完的活,好像整座加戈城就只剩他家一家打鐵的了似的,基本上每天他都待天不亮就出去,然後再摸著黑回來,忙的連休閒的時間都沒了。
這種時候辰子當然不用跟著了,不是起不來,而是胡錦山要他陪著家裡那個整天催他娶妻的老爹。這胡老爺子也是心急亂投醫了,他已經把辰子當成自己的親孫子了。按他的話說,辰子爺爺是他的老兄弟,他的孫子不就是我的孫子嗎!
這不,胡錦山剛踏出門去一隻腳,胡老爺子就開始了。
“你看看你看看,沒有媳婦啊,吃個飯都只能吃冷的。”胡老爺子悠哉悠哉的坐在他那把老藤椅上說道。
胡錦山嘴裡塞了個昨晚剩下的餅,正在收拾桌子上要帶的工具,其實也沒什麼東西,他自己用熟了的鐵錘,磨石,還有些碳碎鐵砂裝在一個小包裡面,還有一個大點的錘頭,今天去的老林家,家裡沒個大點的錘子,只能自己帶個錘頭了。
“您老這麼嘮叨,不膩啊!我自己照顧自己,就挺好!”胡錦山拿下嘴裡那塊餅,用舌頭騰出點嘴裡的空。
“自己照顧自己?那你前些天睡倒在家門口,也是自己照顧自己?就得了便宜沒好吧!也不知道人家那多好了。”胡老爺子不屑一顧的說。
那可不,這胡錦山那晚帶辰子去仙雲尊,結果第二天自己睡倒在家門口了,還是被早起擺攤的臨坊給叫醒的,這可給胡老爺子丟臉丟大發了。
“那也不能怪我啊!那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胡錦山埋怨的說,說來也怪,他就記得自己在樹下撒了泡尿,然後再醒過來就是在家門口了,其它什麼東西都給忘了。
“行了行了!不跟您老扯了!我待走了,今天賈府那邊可是吃的緊,就差今天就打完了。”說完胡錦山就奪門而出,唯恐這老爹繼續糾纏不休。
辰子看了看已經走遠的胡錦山,這兩天他一直都走這麼早,聽說是賈府那邊需要個鐵爐子,找了好幾個鐵匠都去他那,加急著要趕緊做出來。
“咱們這是鐵匠鋪,為什麼有的還待去人家那打鐵啊?”辰子扭頭問向還在埋怨的胡老爺子。
胡老爺子一看辰子問自己了,立馬就變了態度。
“哎呦,他啊!就是想讓鋪子裡的活都推給我唄!什麼人家老爺這麼要求,就是想累死我這個老頭子。”胡老爺子裝作可憐的樣子說道,說著說著就往辰子身上趴。
辰子趕緊往旁邊一跳,躲了過去。
“胡大哥說中午的時候要我給他在酒娘那訂些酒,說是要跟朋友們喝點。”
辰子趕緊換了個可以讓胡老爺子高興點的話題。
“切,整天買酒買酒,也跟別人說不上兩句話,什麼酒壯慫人膽,我看他這就是喝酒壯尿去了都。”胡老爺子雖然這麼說,但還是嘴角上揚了一點,畢竟自家小子喜歡那個陳姚的酒娘也不少人都知道了,如果真成了,那他這張老臉可也就掛上面了。畢竟誰不知道那娘子能幹,一個人經營酒鋪,能賣的這麼好,肯定是有些本事的啊!
辰子趁機溜回屋裡,繼續睡自己的大覺去了,在加戈城這幾天,那可真就是整天要睡不完的覺了,不然也沒事幹啊!這附近他也轉了好幾遍了,也沒啥好玩的啊!他還是懷念那晚跟郝好一起出去玩的經歷,只不過他沒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而已。
——
“陳姐姐,我買一罈羊羔酒,等到中午胡大哥來拿!”
臨近中午,辰子早早的就到了酒鋪子,已經買了好些時日的酒了,那陳姚也早就認識了這個剛來加戈城不久的小孩子。
“辰子啊!你看看,你的胡大哥早就在這喝上了!”陳姚素手一指。
辰子順著看去,胡錦山已經坐在屋子角落那,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