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來就緩緩點頭,口中還不斷重複著好字好字。
本意是端出茶水讓男子在院外飲水的辰子,聽到男子脫口而出的話後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言語,只是放下茶碗在男子面前,一言不發的繼續寫字。
可誰想男子此時居然不急於喝茶,而是抬手又拿起一張辰子寫下的字,這次卻是不住的搖了搖頭感嘆起來。
辰子看了看這位將他與許鬥字做對比,且說自己敗給了許斗的奇怪男子,正欲開口問男子何時飲茶又何時離去,可男子卻先一步開口說道。
“公子不要誤會,若只看字形當然是你要比這位寫字的公子強,但公子你所寫之字依形而不順心,其心中憂愁不斷,自然少了許多字的心力,而再看這位公子所寫之字,只是困於自己技藝長短而寫不好字,但其心境絕佳,絲毫不被愁憂所困,乃是真正無慾無歡的好字!”
聽到男子如此牽強的解釋,本來就半句不信的辰子又聽到這位背劍男子說許鬥不被愁憂所困,再聯想到許鬥寫字時的那副模樣,險些沒忍住笑出了聲。
男子繼續欣賞起許斗的字,口中唸唸有詞繼續說道:“公子困於內而他困於外,形可隨技所化但心卻難愈,公子應當放下愁因啊!”
辰子沒有理會他,儘管這個叫陳長素的男子的確說對了他心中有所憂,但是他並不打算對一個過路討水喝的陌生男子說出心話。
陳長素見辰子只是寫字,並沒有說話的意思,這才端起水碗一飲而盡,旋即又開口說:“公子所憂人,皆無所害,如這碗中之水,無人端擾自然不會潑灑。”
辰子終於坐不住了要,因為他正是擔心自己爺爺和馬豹國現在如何了,自己待在這裡自然是什麼訊息都沒法得到,可自己卻又不知該如何離去,該從何處離去。
從許母口中得知,這裡離白丘族有十幾日的路程,而離旁邊的一個叫吹雲帝國的地方卻只有一日之程。可自己無財又懷寶,還擔心不知該向何處去找馬保國。
他不是沒想過先去白丘族去找青九九,可自傷好這兩日,仍是一直沒有機會,先不提路途所要錢財,光是去找支前往白丘族的商隊,恐怕人家都不會願意帶自己一個小孩。
陳長素輕輕的笑了笑,託的他本就俊朗的模樣更加高深莫測。
“公子為何不去素天學院?”
男子終於放下了那張誇無可誇的字紙,可這莫名其妙的一句卻讓辰子有些不解。
“在下方才所說是不被人端擾……可公子……”
,!
陳長素繼續說道,如果說剛才那句還讓辰子心生不解,那麼這句話就讓辰子心中還未停歇的震驚再起波瀾。
“黑雲門……”
辰子終於喃喃從口中說出了三個字。
“但我……”
話還沒說完,陳長素便伸手示意,隨即他又開口說道。
“公子且去無妨,不為躲那賊人,單說被選入的弟子可得一筆不菲錢財返於家中,屆時公子若得了錢財在去尋人問路,總歸是有了出處,到那時就算從學院溜走,想來風正名高的素天學院也不會為難一個孩子。”
聽罷的辰子心中再無疑慮,因為他所想問的都已經被面前這個彷彿通天曉地的男子給解答完了。
這時的辰子有意無意的伸手向懷處,結果見狀的陳長素只是搖頭笑了笑繼而才開口說道。
“素天學院可不需要入院錢,而我只是報答公子你一水之恩,更談不上是為了公子懷中那株珍寶。”
辰子這才將手拿開,低頭望向桌面所寫之字,心緒飄亂。
陳長素見狀笑了笑,起身告辭。
而辰子此時也沒有心情去起身送送這個露了相的神人。對此陳長素自然也不以為意,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