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上他……
辰子剛想再開口問什麼,可是他看到胡錦山突然加速走到了一家店鋪前,他把甜糕和米袋放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又清了清嗓子才開口說道。
“陳姑娘,我來給你送剪刀了!”
原來是家賣酒的鋪子,辰子嗅了嗅,別說,有股香甜香甜的味道咧。
這時從屋子裡走出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她額頭上還有好些汗水,一邊拍著腰一邊說道。
“剪刀?我沒有要啊。”這位陳姓姑娘怎麼看都有些疑問,不知道胡錦山在鬧哪一齣。
“實不相瞞,我看那天陳姑娘你的剪刀都已經快要不能用了,就偷偷的重新做了把新的給你,還請陳姑娘收下!”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一口氣一大串話的胡錦山,這時候就跟喝了好幾斤酒,這時候剛剛醒過來一樣,話都不敢說了。
“這樣?那我給你拿剪刀錢去。”陳姑娘扭身就要回到屋內,可胡錦山如何不懂?他慌忙開口:“剪刀給陳姑娘放下了!就當胡某多謝姑娘昨晚斟酒之舉!胡某還要去蘇老先生那裡,就此告辭了!”
說著,他從懷裡拿出來了一個用紅布小心翼翼包好的物品,就那麼放在了門檻上。原來這個是剪刀啊!辰子回想起胡錦山天不亮就噼裡啪啦叮叮哐哐的打鐵。原來是在打這把剪刀啊!一想起吃早飯的時候,他揹著胡老和他,小心的用布包起什麼,然後趕緊揣進懷裡了。就連吃飯的時候,不時的還摸一下,生怕那東西憑空消失了一樣!胡老一臉嫌棄的樣子,像是知道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要做什麼一樣,而辰子看胡老沒問,自己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
胡錦山趕緊扛起米,拎好甜糕,轉身就溜,還不忘輕輕踢了一下辰子嘴裡喊道:“快走快走!”
辰子也是非常無奈,既然這樣了,那不收取錢財,喝她兩口水不犯什麼難吧……
兩人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等到那陳娘子拿了銅錢出來的時候,早已不見了兩人身影,只剩下一個紅布包安安靜靜的躺在自家門檻上,她也是不知怎麼的。
只是不自覺的笑了笑。
——
“蘇老先生!我來給你送鉗子來了!”
這時的胡錦山可不像是剛才那般小女子作態,在別人門口猶猶豫豫。而是直接大步跨入門內,走進去後轉身把米和禮物都一股腦堆在右手邊的屋子內,原來是個廚房。
那蘇老正在院子裡悠閒的曬著太陽,以書遮面,似睡非睡的樣子。
聽到如此老人也不回答,還是讓那把躺椅一搖一晃的動著。胡錦山也不奇怪,這一路走來可把他渴死了要,他隨手拿起一個木瓢就對著一口大缸猛喝缸中水,似乎沒盡興,他又盛出一瓢,端著走到了蘇老旁邊,把水放在了老人旁邊的小桌子上。
“今日怎麼的得了閒了?不教書?”胡錦山就像自言自語一樣,一屁股坐在自己搬出來的木椅上。
“今日休息,給娃子們放個假還不行了?”老人終於開口了,他把書放在自己腿上,抬頭看了看太陽光說道,
“人生若能如此閒,怎道天仙勝人間?”
“文縐縐的,沒意思。”胡錦山不懂老人在絮叨什麼,只是一聽這種話就頭疼。
“還指望你這個糙漢子聽懂了?”蘇老開口就數落胡錦山,只不過他看到了同樣坐在小板凳上的辰子,愣了愣。
“糙漢子怎麼了?你兒子也不跟我一樣啊!”蘇老一聽胡錦山這麼說,也不在看辰子了,扭頭就罵,
“你個完蛋貨!要不是你打小就拽著我家蘇唯上山掏鳥下個河摸魚的!怎麼會惹得蘇唯沒了讀書的念頭?!”老人開口氣勢洶洶,像是被胡錦山的話氣得不輕,也沒了一點教書先生的儒雅氣質。
“蘇唯就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