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時常在這處操練刀法。”
趙嬤嬤指著角落裡一處放著幾把大刀的位置說,“那便是鐵將軍有時玩耍的刀具,現今還擺放在那裡不曾動過。你們可不要小看了這園子,這可是朝陽公主最喜愛的園子了,平素不讓人進來的。”
薛晴兒方恍然大悟道,“多謝嬤嬤賜教。”面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對著朝陽公主不無鄙夷,認為她縱然有金山銀山,卻連一點好玩的貴重物品都不捨得拿出來讓人欣賞,連聚會也定在了這個小園子裡,還說是什麼最喜歡的園子,未免小氣寒酸。
看見薛晴兒面上的鄙夷神色,趙嬤嬤對她的印象更不好了,便把她的位置安排在了更後頭。
薛寶兒坐在前頭,園子裡已經三三兩兩來了其他府裡的小姐,不是皇族子弟,就是地位尊崇的官小姐,平時也有交好的,一遇見了便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公主府的聚會(3)
薛晴兒忙著巴結這個巴結那個,但說的話題始終無關痛癢,其他人只是面上和她打著哈哈,其他的都說不上一起去。
薛寶兒坐下去之後,沒有像薛晴兒一樣仔細聆聽別人說什麼,跟著說幾句,而是一直目沉如水,只在下人遞上茶水後說了一句謝謝。
過了一會,便有人通報說朝陽公主到,薛寶兒隨大流一起起身行禮,眾人簇擁著朝陽公主一起坐下了。
看見朝陽公主來了,薛晴兒也是激動得難以自抑,雙手一直捏著手中的絲巾,就怕錯過了朝陽公主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一旦朝陽公主看過來,她就眨巴著自己純潔的眼睛,流露出楚楚的神態。
薛寶兒因為以前是軍人的緣故,坐姿和其他人略有所不同。其他的人坐久了,難免會有一些彎腰駝背的,但寶兒卻是挺直了腰桿,坐姿始終如一,不動巍然如山。
朝陽公主掃了一眼,便覺著這坐在前方的丫頭和其他人的不同,輕輕一笑,對著大夥說:“今兒個請的都是自家的姐妹,大家也不要拘束了。”
坐在薛寶兒旁邊的寧家大小姐寧紫瑤最為活躍,她爹是當今宰相,她娘是朝陽公主的姐姐平陽公主,自然而然的,寧紫瑤也是這群人眼裡身份地位很出彩的人。
朝陽公主雖是寧紫瑤的姨媽,兩人的年紀卻也只是差了七八歲,平時時有來往,很是要好。
寧紫瑤噗嗤一下笑了,“可不是,若是姨媽總端著架子,可不要嚇壞了我們這群嬌滴滴的大小姐們呢。”
“就知道嬸嬸偏袒著紫瑤呢。”另一個說話的是鐵將軍的嫡親侄女,名叫鐵木蘭,說話大大咧咧,長得英氣,笑容也爽朗,和寧紫瑤一樣,都是平素在公主府裡行走的,慣會和公主插科打諢。
幾個人三兩句話,氣氛就活絡了不少,不一會,便有人提議說來點不一樣的節目,諸如表演才藝什麼的。
在場的女子裡,平時都有學點琴棋書畫之類的才藝,即便拿不出手,也算懂點皮毛。況且這些才藝在閨閣圈子中也算是外交手腕,不能不會。更有甚者,家裡還給請了專門的教習先生教書識字,因此對於這個提議,都沒有人反對。
寧紫瑤想了一會,便說:“要是按順序表演才藝就太無趣了,不如我們來玩擊鼓傳花,花到了誰手裡,便輪到誰表演才藝。”
聽到她這麼說,鐵木蘭便血氣上湧,直嚷嚷著,“我來敲,我來敲。”
“那怎麼成呢,你莫想要偷懶,我還希冀看你的表演呢。”寧紫瑤捂嘴笑,環顧一圈,笑眯眯道,“至於打鼓,看來只能勞煩姨媽代勞了。”
對於她的說法,朝陽公主也表示同意,“就你鬼點子多,不過能欣賞到眾多親兒侄孫的精彩表演,我樂意奉陪。”
花和鼓很快便佈置好了,朝陽公主轉身打鼓,鼓聲一響,花便從寧紫瑤處開始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