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簡單。”千子鬱冷笑一聲。
有些人太忠心，愚忠！
“督主大人，要不要跟一隻貓合作一下。”知鳶手指無意識點了點桌子，跟千子鬱對視一眼。
“何意？”
“我真的是來拯救蒼生的！”
除掉狗皇帝，還天下太平。
未時一刻，刑部尚書準時來了西廠。
千子鬱懷裡抱著貓，旁邊的桌子上還擺著各式各樣的點心。
“見過督主大人。”
刑部尚書是一個年齡大概在三十左右的男子。
“嗯。”千子鬱點頭，“坐吧。”
刑部尚書坐下來以後，看著上座的人，心裡有點發怵。
“今日來叨擾督主，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
“犬子前些日子騎馬，不慎從馬上跌落，傷了肺腑，大夫說最好有千年人參，否則生死難料。”
尚書說起這個就來氣。
非要去騎馬，騎馬就騎馬，還非要裝逼秀技，行了吧？摔了吧？
“可這千年人參京城只出現過兩株，一是皇上賞賜給您的，二是先皇后當年生太子時使用的。”
“下官實在無處可尋，還請督主割愛，督主有任何條件都可以提。”
千子鬱摸了摸懷裡的貓，沒說話。
刑部尚書就這麼靜靜地等著，等到督主懷裡的貓已經吃了三塊點心了。
他偷偷觀察的。
“可以。”千子鬱開口，“但是本督從不做虧本的買賣，等價交換即可。”
刑部尚書聽著千子鬱的話，再看向他高深莫測的眼神。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不太明白。
“尚書大人覺得，本督是否平易近人？”
“……督主一向待人……寬厚”尚書真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出這句話的。
“那你是否覺得與本督志同道合？”
“能與督主共事，是下官的榮幸。”
刑部尚書拿著人參踏出西廠的那一刻，彷彿覺得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只是，他從此就跟西廠，跟這個殺人不眨眼的九千歲綁在一起了。
“都怪這小兔崽子！等他病好了，老子打斷他的腿！”
刑部尚書罵罵咧咧的回了家。
……
“督主大人，先找人挑釁刑部尚書的兒子，引誘其去馬場，然後安排大夫告訴他，只有您獨有的千年人參才能救命。”知鳶變成人坐在椅子上，“還得是您啊！”
千子鬱沒說話，只是輕輕揚了揚眉。
“你如何得知？”
督主大人，您的算盤都快打到我的臉上了！
就您這種性子，如果不是有事，能輕易答應刑部尚書的拜帖？
“我猜的。”知鳶撩了撩頭髮，“督主大人，跟我合作您不虧，我聰明著呢！”
千子鬱不置可否。
一個月黑風高夜。
千子鬱跟知鳶兩人蹲在盛將軍府的屋頂上。
“為何非要在晚上來？”千子鬱不理解的問旁邊的知鳶。
“你不懂，晚上不易引人耳目。”
趴人房頂這種事情，千子鬱還是第一次幹。
他覺得有損他西廠督主的威嚴！
“走吧，督主大人，咱們去會會這位盛小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