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鳶跟紀南舟朝著掌門給他們傳信的方向走著,一路上出奇的安靜。
白茫茫的一片,除了頭頂的藍天,和茫茫雪地裡的一紅一黑,再沒有其他的顏色。
極北冰原奇怪的很,御劍飛行在半空中只能看到一層冷霧,其他的根本看不清。所以知鳶跟紀南舟只能選擇步行。
紀南舟閉了閉眼,他有些看不清這周圍的景象了。
正當紀南舟皺著眉頭仔細分辨時,一雙手牽住了他。
“別慌,閉上眼睛,我帶你走。”
知鳶如今是煉虛期,可用神識代替雙眼,感受周圍的環境。
紀南舟一手握著知鳶的手,另一隻手無意識的抓著自己的衣袖。
“師姐很好。”紀南舟開口。
“應該的。”知鳶仔細分辨著方向,儘量避開幾處未知的區域。
“師姐對誰都是這樣嗎?”
知鳶腳步一頓,無聲一笑,然後若無其事的往前走。
紀南舟沒有得到回答,沉默的跟在知鳶後面。
走了大概幾百米,不遠處突然傳來異響。
知鳶觀察了一會,然後拿出自己的帕子給紀南舟蒙上眼睛。
“嘗試感知,對你修煉有幫助,別怕,我在你身邊。”
紀南舟點了點頭,拿出了知鳶給他的那柄龍淵劍。
劍拿在手上的一瞬間,知鳶覺得,她見到了硯池。
一隻十丈高的雪怪自遠處快速奔來。
“師姐,多加小心。”
知鳶跟紀南舟兩人分別向相反的方向跳開,躲開雪怪的蓄力一擊。
兩人一前一後衝著雪怪發起攻擊,先發制人。
這雪怪雖然個頭大,但是卻異常靈活。兩人的攻擊大多都被它躲過,而那些打在它身上的法術只會讓它更興奮。
而且,他們現在是在極北冰原上,是這隻雪怪的底盤,有了環境加持,這雪怪猖狂的很。
知鳶站在距離紀南舟半步遠的地方,微微喘著粗氣,髮絲有些凌亂。
“這雪怪打起架來毫無章法,就連打斷的四肢都能在短時間內重塑。”
紀南舟也同樣皺著眉頭,他實力比知鳶差一點,卻感受不到這雪怪身上的威壓,大概是師姐替他擋住了。
師姐自己應付起來都不輕鬆,還要顧及到他,他可真沒用。
紀南舟手裡緊緊攥著龍淵劍,短暫的失明讓他更加煩躁,他將全身的靈力運轉到極致,阻礙他突破的那層屏障好像受到了衝擊,隱隱有些鬆動。
龍淵劍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劍身有光閃過。
“龍淵劍劍靈要甦醒了?”知鳶眉頭緊鎖。
當初她從硯池手上搶過龍淵劍以後,劍上的劍靈就陷入了了沉睡,之前紀南舟的靈魂之力比較弱,不足以喚醒這劍靈,如今受了刺激,倒是有醒過來的跡象。
這可不行。
硯池的劍靈跟他人一樣,它若是醒了必然會搞事。紀南舟可以突破晉升,但是龍淵劍不能醒。
知鳶趁著雪怪退後的間隙,左手調動神力,衝著龍淵劍施法。
“你現在不能醒哦。”
在知鳶的“溫柔”的“勸告”下,龍淵劍異動停止。
紀南舟提劍上前與雪怪糾纏,知鳶退居其後,挽弓拉弦,對準雪怪,擊中了它的左腿,限制了它的行動。
無憂扛著被世界神力發現的風險,調動所有靈力傾注在知鳶身上。
知鳶屏氣凝神,一支帶著千鈞之力的箭矢射向雪怪的眉心。
擊中它的一瞬間,它的軀體化為霜雪,從空中散落。
一枚亮白亮白的珠子懸浮在半空。
紀南舟摘下了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