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這麼長時間,終於來了。
男人攬著女人找到位置坐下來,然後叫了小二吩咐了幾句。
男人倒了杯茶給女人,然後輕輕的為她理了理額前的碎髮,動作輕柔,好像將懷裡的女人視若珍寶。
“小姐,這人是?”苗苗低聲問。
“這個男子是陸舟。”林知鳶夾了一口烤乳鴿,味道還不錯。
“夫人,一路舟車勞頓,身體可還適應?”陸舟看著眼前的女子,聲音大一點都怕嚇到她。
“舟郎,妾與彬彬都很好。”女子微微一笑,當真是將江南女子的溫婉都展現了出來。
“那就好。”
林知鳶看著這一幕,心下感嘆。
誰能想到作惡多端,拐賣幼童的陸舟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面呢?
“小姐,這個陸舟還真是個雙面人呢!”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想必三皇子都不知道陸舟對他的夫人如此愛護有加。”
林知鳶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一邊對自己的妻子愛護有加,一邊又到處拐賣別人的孩子,這深情,讓他的夫人知道不會噁心的吐出來嗎?
……
天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你說她出門了?且未曾乘坐馬車?”阮南洵皺著眉頭看著南羽。
“是,林姑娘一刻鐘之前從後門出去,身邊只帶了苗苗姑娘。”
阮南洵沉默了一會兒。
“去,安排一輛馬車,去接一接她。”
這種天氣出門,有很大的可能會被雨淋到,若是生了病,可就不好了。
“是。”
“等等……”阮南洵叫住剛打算出去的南羽,放下手中的書。
陸舟與那女子吃完,自己去了掌櫃那裡,留那女子一人在桌邊等待。
林知鳶見機會來了,戴上面紗,這才站起身走過去。
那女子見有人落座,有些無措的抬起頭。
“您……”
“你好,我是禾苗店鋪的掌櫃,久聞夫人大名。”林知鳶衝著女人點頭示意。
蘇瑾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誰,只知道她的一雙眼睛生的極漂亮。
“不知姑娘可是找我夫君有事?”蘇瑾疑惑的問。
她知道陸舟雖然官不大,但是還有許多人找的。
“並非找陸大人,我是找您的。”
蘇瑾神色一頓。
“您可知您的夫君在京城壞事幹盡,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與土匪無異。而今與夫人在這裡把酒言歡,卻不知害了多少家庭不得安寧。”
蘇瑾每聽林知鳶說一句話臉色就蒼白一分。
“你胡說,我夫君不可能做這種事!”蘇瑾氣憤的說。“哪裡來的小娘子在這裡誣陷我的夫君?”
“夫人大可不信,我所言句句屬實。此處不方便說話,夫人若想了解更多,三日後,京郊清泉寺,我與姑娘暢談。”
林知鳶將那支步搖放在桌子上。
“憑此步搖可以引姑娘與我相見。”
林知鳶說完,站起來離開了。只留下蘇瑾驚恐未定的看著那支步搖。
良久,她擦了擦眼淚,然後將步搖放進袖口。
“夫人,我們走吧。”陸舟提著一個點心匆匆走過來,扶著蘇瑾站起來。
“你去哪裡了?”蘇瑾還是笑著,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一品香家的點心很是不錯,我剛才見夫人多吃了些,就去給夫人打包了些。”
蘇瑾聽著陸舟的話,心裡暖暖的。
她才不信剛才那個女子的話!
林知鳶跟苗苗在飯館的轉角處,看著陸舟跟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