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鳶的匕首架在白哲的脖子上,刀尖還在往下滴血。她背在身後的左手微微顫抖,面上依舊淡定。
白哲倒也沒有慌張,他覺得,她不會殺他的。因為她會心軟,他不信她從來沒有愛過他。
“阿鳶,你捨得嗎?”白哲捂著受傷的胸口,喘著粗氣。
一邊的楊林看著身上全是不大不小的傷口的白哲,不明白他哪裡來的自信她不捨得。這女人,明明狠的要死。
白哲目光看向言知鳶垂在身側的左手,語氣略帶擔憂的開口。
“你受傷了?”
“受傷也一樣能除掉你。”言知鳶看了看染了血的匕首,目光中沒有一絲感情。“滿月樓對你我有恩,你又為何要背叛它?”
“呵,確實有恩,不過我厭倦了這種四處奔波為人賣命的日子,地位低就要人人嘲笑,努力也不一定有好結果。”
言知鳶聽著白哲說的這些話,內心毫無波動,跟她想的幾乎一樣。
“我已經把你說的話錄音了,我給你機會了,你沒有珍惜,我代替滿月樓送你一程。”
嗯?你什麼時候給我機會了?
“阿鳶!我愛你啊!”白哲深情的看著言知鳶的眼睛,後者右手輕輕抖了一下,然後匕首劃過他的脖頸。
楊林愣愣的看著言知鳶面無表情的動手殺死曾經的搭檔,他嚥了口口水。
他知道滿月樓為了抓他肯定會派出第一第二的兩員大將,本想著讓白哲拉攏一下言知鳶,結果,嘖。
他動了動右腳腳腕,很疼,腳筋被劃斷了,他跑不了了。
“言隊長,你很厲害,也夠狠心。如果跟著我幹,肯定不止現在的地位。我給你一個,跟我平起平坐的位置,你願不願意跟我?”
雨水滴答滴答的落下,打在她的臉上,朦朧了她的視線。
陳毅帶著人追過來,拿下了楊林。
“言知鳶,你很厲害。”陳毅眼神複雜的看著這滿地狼藉,以及躺在一邊的白哲。
他聽說言知鳶還帶著傷,依舊能以一敵多,拿下楊林這個大毒梟。
言知鳶沒有說話,陳毅的手插在褲兜裡打量似的看著言知鳶。
“知鳶!”常嶼跑過來,只給言知鳶撐著傘。
陳毅看著自己連傘的邊緣都沒分到,翻了個白眼。
“知鳶,你沒事吧?”
常嶼還在檢查言知鳶有沒有受傷,餘光卻瞥見陳毅手裡一閃而過的冷光。
“沒事。”言知鳶搖了搖頭,有些脫力而已。
陳毅看著言知鳶沒有防備的樣子,眼神一狠,手中的短刀衝著言知鳶的後心處插去。
除掉言知鳶,滿月樓就沒有能對他造成圍著的人了。
硯池大驚,這個人膽子不小,直接就動手啊?來不及了,硯池只能一下子將言知鳶推開,眼睜睜看著陳毅的刀捅向他的胸口。
真疼啊!
言知鳶回頭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呼吸漏掉了一下。她抬腳將陳毅踹開,然後接住身形不穩的硯池。
陳毅知道,這次殺不了言知鳶,就沒有下次機會了,於是他再一次下手,卻突然覺得肩膀一疼。
他側頭一看,是一個注射劑,隨即感到身體一麻,摔在地上。
關野手中還拿著注射槍,看著陳毅倒在地上這才鬆了口氣。
“野狗,我宣佈,你射擊課的成績滿分!”
言知鳶看了下硯池的傷口,刀雖然不大,但是插的很深,陳毅想殺她的心是真的不小。
“知鳶,我…是不是……要死了?”硯池感覺喉嚨裡一陣血腥味,頭昏的要命。
“傷口很深,流血速度很快,運氣好的話就能救過來,運氣不好,可能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