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東越太女相救。”祁明澤攥著旁邊祁生的手,仍然心有餘悸。
“不用謝,你如何知道我是東越太女?”越清整理了一下衣服,展現出自己最親人的笑容面對著祁明澤。
“明澤曾在宴席上見過太女。”
越清了然的點了點頭,想說點什麼卻被人打斷。
“東越太女,明澤。”離知鳶從她的大船上飛身來到祁明澤的船上。
“見過長公主。”
三個人,只有越清一臉不悅的看著離知鳶。
哪裡都有她!
“今日勞煩越太女相助了,我已命人抓了活口,相信不久就能問出幕後之人。”離知鳶邊說邊仔細觀察著越清,不得不說,越清臉上的表情控制的還是很不錯的。
“能救祁公子一命,是越清的榮幸。”
祁明澤一愣,隨即朝著越清欠了欠身。
“太女大恩,明澤必定牢記於心。”
“公子受了驚嚇,不如……”
“明澤受了驚嚇,本宮讓良意送你回去。”
“多謝殿下。”
良意帶著祁明澤在小船上離開以後,越清才拉下臉來。
“離知鳶,你不是喜歡你的元醉嗎?你阻攔我做什麼?”
“東越不是好地方,本宮真心將明澤當成弟弟,又怎麼會讓你這樣的人將他帶走?”離知鳶靠在欄杆上,湖風輕輕吹過,髮絲輕動,竟然有一絲歲月靜好的感覺。
“我是什麼樣的人?”
“狡猾奸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離知鳶轉頭,目光深邃的看著越清的眼神。
越清被離知鳶看的略微有些慌亂,她轉過頭,不跟離知鳶對視。
“你在說你自己吧,實際上我這個人深情又專一,溫柔又有禮,尤其是對待俊朗男子。”
接下來的好多天,越清每天都派人去尚書府問候祁明澤,派人送一堆補品給他,愁的尚書大人一夜長了白頭髮。
“不行,明澤絕對不能去和親!”尚書一拍桌子,神情嚴肅的跟對面的主君商量著。
“妻主,若是明澤真的被那東越太女看中了,女帝應該不會不同意。畢竟她上次剛剛拒絕了越竹嫁進長公主府這件事。”尚書主君滿臉愁容,他的明澤怎麼可以去東越那麼遠的地方?
“我去與長公主商量,殿下看在明澤與她一同長大的份上,多少會幫一幫吧。”祁尚書剛站起來,祁明澤就從外面進來了。
“母親,爹爹。”他先是給兩個人行了禮,然後才抬頭看著祁尚書。
“母親,不要去找長公主了,若是真的要明澤去和親,明澤去便是了。”
祁尚書跟祁父對視一眼。
“明澤,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你知不知道那東越有多遠?若是你受了欺負,我與你母親都不能及時得知!”
“爹爹,明澤承蒙先君後喜愛,帶在身邊養育多年,如今離國要選人和親,兒子怎可因為一己之私而辜負了先君後多年的養育?”
“母親,您從小就說,先國後家,先是國事後是家事,明澤謹記在心,明澤不孝,不能陪伴父親母親左右,望父親母親原諒。”
祁明澤一席話,讓祁父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他過去抱著祁明澤,嗚咽著。
“我的明澤,我最好的明澤,怎麼就招惹了那東越的太女呢?”
祁明澤依偎在父親懷裡,眼淚無聲息的滑落。
嫁了吧,或許離開這裡,就能徹底斷了那心中的不甘與牽掛。
母親,父親,對不起。
只是最近京城發生的這些事情,讓鳳盼差點咬碎了牙。
她本想著藉助她跟於睿的婚事,趁機拉攏一些朝臣,結果先是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