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喬總？”喬南湊近喬北，在他耳邊低聲說。
喬北皺著眉頭想了想。這個男人也沒有做什麼逾矩的事情，反而處處有禮。
只是，夫人說過，小姐的一切事情都要告訴他們。
“給夫人打電話，告訴她，有一個醫生對小姐的眼睛感興趣。”
“好的。”
“喬小姐平時喜歡吃什麼口味？”路雲桉翻看著選單，抬頭問對面的喬知鳶。
“都可以。”
只要好吃，什麼口味都行。
無憂搖了搖頭。上個世界紀南舟知道知鳶貪嘴，去四方遊歷的同時，學習各地的名吃，學會了先讓徐思竹嚐嚐，好吃就給知鳶吃，不好吃就讓徐思竹吃。
路雲桉點了一些口味清淡的，又點了一杯芒果汁給知鳶。
“路醫生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了。”
“喬小姐可還記得車禍那天，你的眼睛有什麼不適感？”
知鳶沉默了一瞬，這個問題有點戳人痛處。
“嗯……抱歉，我記不太清了。”喬知鳶仔細想了下，搖了搖頭，“車禍後，我有段時間一度抑鬱，父親母親為我找了心理醫生進行催眠，有些太痛苦的，我已經忘記了。”
“這樣啊。”路雲桉瞭然，“那你在手術過後，眼睛有沒有看見一絲光亮？”
“沒有。”喬知鳶搖頭。
原主也以為手術完以後能看見，但是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喬小姐平日裡是否會感到頭疼？”
“生病的時候會頭疼。”
這話……有點用，但不多。
“方便我看一下你的眼睛嗎？”
路雲桉見喬知鳶點頭，從口袋裡拿出醫用瞳孔筆，觀察值得眼睛。
一點反應都沒有。
路雲桉皺著眉頭，收起瞳孔筆。
詢問加檢查，一番動作下來，只有四個字，毫無頭緒。
“路醫生，我的眼睛還能治好嗎？”知鳶用期待的語氣問路雲桉。
“我會盡力研究，但是不敢保證。”
“嗯，就算治不好也沒關係，我都習慣了。”知鳶保持微笑。
但是路雲桉卻覺得，她失落極了。
是啊，見過光明的人，怎麼受得了黑暗呢？
“要有希望。”路雲桉不會安慰人，他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了這句話。
“好。”喬知鳶點頭。
路雲桉轉頭看向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起風了。
“起風了。”他開口。
“嗯，聽到了。”
路雲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或許他該去國外出差一趟，那裡有他的導師。
“或許，你可以試著多看看光源，也許能起到刺激作用。”（非專業術語。）
“我找不到光源。”
“……”
路雲桉決定了，過幾天他就調休去國外一趟，她的眼睛，他必須要找到一個結果。
喬知鳶透過無憂的眼睛，看見路雲桉的表情，她沒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堅定。
也沒有那麼高冷不近人情，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