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嶼沉默了。
“小三少,你可以憑藉一腔熱血的來,但是不能憑你的一腔熱血走出去。”沈柔湊近火堆,這沙漠的夜晚真的冷。
一張毛毯披在沈柔身上,她抬頭看,是徐子然。
“冷了吧,披著,小心著涼。”
“謝謝子然哥,嘿嘿。”沈柔傻乎乎的笑著。
“她說的沒錯。”徐子然看向常嶼跟凌雲,“隊長來接你回去,這是她要對你、對常家、對滿月樓負的責。而排除所有不必要的因素,讓我們處於最大限度的安全範圍內,是她對我們負的責。”
“常小少爺,您將您朋友的幾條命歸在我們隊長身上,確實有些過分了。”
“抱歉,我只是有點著急了。”常嶼也知道剛才自己有點口不擇言,但是他是真的著急啊!
“明天讓你的朋友在我們後面跟著吧,跟緊點,別落下了。”徐子然的話讓常嶼燃起了希望。
他跟凌雲對視一眼。
“徐大哥,你……這會讓你為難嗎?”
“沒事,只是跟著,跟丟了我們不負責。”
“好,謝謝徐大哥!”
“行了,快去睡會吧。”
等常嶼跟凌雲進了帳篷,沈柔才繼續跟徐子然聊天。
“子然哥,你這樣,隊長知道了該不高興了。”
“隊長為人你不是知道嘛,外冷內熱。”
“是啊,要不是當初隊長收留,哪有我沈柔的今天?”
沈柔當初在滿月樓訓練的時候是吊車尾的存在,如果不是言知鳶選了她,她可能就要被分配到戰亂最多的A國當臥底。
一個百分百有去無回的國家。
言知鳶收下了她,還教她怎麼打架,怎麼增強體能,讓她在學習中找到了她自己的天賦。
所以她不允許別人,說言知鳶一點壞話。
“蠻聰明的。”徐子然摸了摸沈柔的頭,眼裡的溫柔看得沈柔內心蕩漾。
“嘻嘻嘻”沈柔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笑容,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花痴。
言知鳶在常嶼走後並沒有睡,而是躺在床上想起了常嶼說的話。
‘你有心嗎?’
這句話,好像很久之前就有人問過她。
在滿月樓坐到第二的位置上,如果計較的是有沒有心,或許她早就被啃的骨頭都不剩了。
如果她有心,就不會在他離開的時候一句挽留都沒有。
夜深了,除了沙漠的風呼呼的吹,其他人已經陷入了沉睡。
沒有人注意到,眾人紮營的地方,沙子好像在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