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降按照原主的記憶,把戚伏等人帶回了自己的住處。
刑八在刑家不得寵,早些年就離家單混了,在遠離村民的山邊搭了間小木屋。
木屋就兩間房,一間睡覺,一間做飯放雜物,裡面堆放得雜亂到不堪入目。
刑降皺眉看著雜亂的屋子,他很不想承認自己原來這麼湊合。
“只有一間房啊。”戚瑗抬頭看戚伏,“哥哥,我們晚上怎麼住?”
祖上有規矩,男女七歲不同席,戚瑗已經七歲了,她不能和男的住一間屋子。
刑降冷冷的瞥一眼小姑娘,“你們隨便。”
戚伏對妹妹搖頭,謝過刑降道,“屋子我們先收拾一下,沒問題吧?”
“都說了隨便你們!”刑降瞪一眼戚伏,“我去抓魚了。”
黎平是水源之鄉,河流多適合魚蝦繁衍。
誰家漢子閒了,就會下河摸魚捉蝦打牙祭,反正河裡的東西不要錢,誰撈到算誰的。
靠著河居住,刑八這些年才沒被餓死,魚蝦螺螄河蚌這些從來沒斷過。
戚伏等刑降離開了,才吩咐老六收拾屋子,把用不著的東西全部放到屋外來。
老三招呼一聲說去附近山上轉轉,檢查一下安全隱患,順道砍樹回來做床板。
巴爺在做簡易版馬廄,這是他們逃命的法寶,可不能忽略了馬的護養。
戚瑗勤快的用抹布擦傢俱,有些還能用的東西,她都擦乾淨了放到一堆。
大家都很忙,戚伏的腿不方便幫不上忙,他想了想,推著輪椅去看刑降撈魚。
魚在水裡速度很靈活,沒點技巧很難抓住,沒有釣魚工具,光靠手可不容易捕捉。
“你來幹什麼?”剛把自己脫光的老祖很不高興。
戚伏見青年大咧咧的站著,無奈道,“你身上有傷,下河容易感染,還會著涼。”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故意的,戚伏把輪椅轉了個面,示意刑降穿好衣服。
刑降磨蹭半天,最終還是老實的穿好衣服,折了幾根木棍用來做魚叉。
戚伏見此一笑,彎腰撿了幾粒小石子,石子約有拇指般大小,很容易被打磨。
兩人默契的沒有詢問彼此,一個坐著磨石子,一個站著做魚叉。
戚伏的石子先磨好,等刑降做好魚叉才開口,“你先試試看。”
刑降不和他客氣,舉起魚叉到岸邊開始叉魚,換了幾個位置一次都沒成功。
戚伏把蚯蚓扯成節灑到河裡,河邊聚了不少魚過來,爭搶著難得吃到的魚餌。
靜等了一會兒,戚伏動手了。
他把磨尖的石子夾在指縫間,看準魚快速的彈射過去,出手即招招致命。
搶食的魚腦袋被射穿,一條條翻白的浮了起來,過來覓食的都沒逃過劫難。
“勞煩幫我把魚撿一下,多謝。”戚伏開口請刑降幫忙。
刑降微微吃驚,少年看起來很弱,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的主。
若是自己的實力還沒有失去,刑降倒是不介意和他打一場,可惜了。
兩人帶著一串魚回去,老六剛好把屋子收拾出來,見有魚還挺高興的。
“公子,看我老喬今晚給大夥燉一回全魚宴!”老六拎著魚收拾去了。
戚伏仰頭看刑降,“你喜歡吃什麼口味?”
“隨便。”刑降壓根就沒吃過魚。
作為天地間衍生而來的願獸,刑降一直都是靠吸收能量為食。
他也不挑,管它什麼靈氣邪氣穢氣,吸收了能讓自己變強才是硬道理。
這也是為何,刑降能吸收戚伏的黑霧沒爆體的真相,他是真的不挑食。
“隨便的和免費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