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鳶邊清理旁邊的蛇邊觀察著四周。
“先往前走。”言知鳶清出一條道路,帶著硯池往前跑。
“言隊長,前面有橋。”
言知鳶仔細一看,兩條麻繩上面搭了幾塊木板,勉強可以稱之為橋,看起來隨時都會斷的樣子。
橋下,是萬丈深淵。
言知鳶回頭望了望,那些蛇暫時還沒過來。
“這橋承受不了兩個人。”
言知鳶在糾結,如果讓她先過,如果那些蛇追上來,常嶼自己肯定應付不過來。如果是常嶼先過,萬一中途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言知鳶突然想到包裡還有一團繩子,剛才在考察隊員那裡拿出來的。
硯池看著言知鳶拿出繩子纏在他的腰上,另一邊纏在自己腰上。
“別怕,別往下看,小心點,有我。”
硯池明白,言知鳶這是讓他先過,她斷後。
“好。”硯池點了點頭,然後就打算過橋。
言知鳶看著硯池已經踏上了第一塊木板,回頭看到已經有幾條蛇追上來了,拔出匕首將它們解決。
還好這繩子夠長。
硯池走的途中還回頭看了兩眼言知鳶,然後快速而又小心的過橋,有驚無險的過去以後,他回頭喊言知鳶。
“言隊長,快!”
“把繩子掛在木樁上。”
言知鳶看見已經有蛇爬上木橋朝著硯池那邊爬去了,這樣就算他們過了橋也擺脫不了這些蛇。
那些蛇一條接一條的爬上橋,照這個數量的話,橋大概會塌。
硯池趕緊把繩子緊緊的綁在木樁上,擔憂的看著對面的言知鳶。
“把麻繩割斷。”
硯池愣了一下,沒有遲疑,拿出匕首割斷了繩子。
他知道,她這麼說肯定有她的道理。
橋掉了下去,上面的蛇也掉了下去。言知鳶深吸一口氣,抓著繩子跳了下去,重重的撞在石壁上,在撞在石壁上的一瞬間,言知鳶調整姿勢,儘量讓左邊身子受力。
粗略估計,左邊胳膊斷了,肋骨情況也不好。
硯池一點一點努力的往上拽繩子,剛才言知鳶一臉從容往下跳的那一幕,太眼熟了,太像她忘記他之前的那一躍了。
至少沒有蛇追著,時間沒有那麼緊迫。
言知鳶緩了緩,然後在凸起的石壁上借力抓著繩子躍了上去。
硯池看到言知鳶以後,一把抱住她。
言知鳶本來想推開他,但是他好像很害怕,身子都在發抖。
也是,一個在舒適圈裡走不出來的紈絝少爺,從沒見過這種場面,大概是該害怕。
想到這裡,言知鳶忍著身上的疼痛,用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
“隊長!”
沈柔他們灰頭土臉的下來看到的就是,他們隊長被常家那個廢物小三少抱著的樣子。
沈柔一把將常嶼扯開,打量著言知鳶。
“沒事。”言知鳶又勉強笑著安慰了一聲沈柔,然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隊長!”沈柔一驚,回過頭扯著常嶼的領子大喊,“你們遇到什麼了?”
“墓室,蛇群。”硯池皺褶眉頭回答。
梁瑤簡單檢查了一遍言知鳶的身體。
“左臂骨折,肋骨最少斷了兩根,臉色蒼白,嘴唇青紫,心跳異常,中毒。子然哥,血清!”
徐子然趕緊從揹包裡找血清盒子,結果開啟一看,這一盒沒有了。
“先出去,外面還有血清。”
沈柔直接抱起言知鳶,朝著他們來的方向跑去。
徐子然沒忘了把硯池叫上。